“我又不是你，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！”

亚瑟色厉内荏地抱怨着，脸上的高原红无比鲜艳。

上都夫人露出快意的笑容，悠长的目光落在米勒身上，红唇勾出玩味的笑：“在你身上，我看到了无限。”

“无限？”

米勒诧异。

上都夫人点点头，强调道：“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，都无止境的无限。”

“……我不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。”

米勒有些心虚。

上都夫人莞尔一笑，催促他们离开：“对大部分男人而言，摩根勒菲都是无法抵挡的诱惑，但愿你们能在魔女的魅力前保持冷静和理智。”

“我们当然可以——”

说到半截突然气短的康斯坦丁改口向上都夫人讨要地图：“要怎么才能找到摩根勒菲？”

“答案在摩根勒菲的名字以及你们的心中。”

上都夫人暧昧暗示道：“圣杯指引你们前进的方向。”

“抱歉，我不是纯洁的教徒，我和恶魔订下了灵魂契约。”

康斯坦丁遗憾地说道。

米勒也微笑着表示：“亚瑟和我都不信仰基督教。”

“谁规定了只有基督教徒能够找到圣杯？”

上都夫人坏笑地对众人道：“早在基督诞生前，圣杯就已经出现，你们猜杯子里面装的是什么？”

“圣血？”

布鲁斯脱口而出。

上都夫人：“回答正确，但不是你熟知的那个人的血。”

“——什么意思？！”

“意思是，就像圣杯的存在早于基督的诞生，上帝在耶和华出现前已经存在，被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你尊为上帝的耶和华是上帝又不是上帝。

至少，在远古族的信仰中，上帝另有名讳。”

上都夫人直言不讳。

从小接受宗教熏陶的布鲁斯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。

但他更清楚地知道，公元四世纪的凯尔特土著没有基督教信仰，亚瑟王和圣杯、圣剑的故事直到公元六世纪才逐渐成型。

何况上都夫人隶属于历史比猿人文明更加久远、和蜥蜴人文明关系密切的远古族。

一番思考过后——

布鲁斯无奈地表示：“我非常乐意接受你的建议，女士。”

“哪怕你心中完全不这样想？”

上都夫人刻薄地嘲讽着，目光再次落在米勒身上，语气也变得无比温柔：“终有一天，你会找到原本的你，揭开真正的无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