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这一刻，元始才明白，张百忍究竟有多恐怖，也难怪他有敢跟老师讨教的勇气。

苦笑一声，元始揖手：“吾向人族致歉。”

随着元始话音落下，他的身影也逐渐消失在混沌当中。

洪荒大地，张百忍回归，三清、接引准提相继离开，周清盯着伏羲，冷冷开口。

“告诉我，你愿意做妖族的羲皇，还是吾人族的天皇？”

这话，伏羲愣住了。

他冥冥之中隐约感觉可能和自己前世有关，但却没有一丁点儿的记忆。

“吾自然是人族……”

周清抬手，打断了伏羲的话：“等你看清楚了，再回答吾。”

他伸手往虚空一抓，与此同时，矗立在六道轮回旁的周清神像微微颤抖着。

一团玄黄色气体，蓦然冲出幽冥地府，落到了周清的手中。

“这是？”

女娲盯着周清手中那团气体，出声问道。

“此乃属于妖族伏羲的记忆。”

“你当初去找平心，让巫族融入人族，成为九黎族人，吾都一清二楚。”

听着周清的话，女娲不由一惊，都说圣人算遍洪荒，可依她看来，周清才是算无遗策。

周清看了女娲一眼，冷笑道：“否则你真以为没有吾的允许，九黎族能够这么快的融入人族？”

说着，周清将这团记忆灌入伏羲脑中。

轰隆！

伏羲脑中轰鸣，前世的一幕幕，从脑海中不断闪过。

他出生在不周山，与女娲乃是至亲兄妹，两人一同在紫霄宫听道，护她得到了衍生蒲团。

之后女娲成圣，他也成了至高无上的妖族羲皇，视人族为蝼蚁。

为炼制屠巫剑，杀了不知多少人。

在妖庭中，他春风得意，跟帝俊一道，领悟出了能抗衡圣人的周天星斗大阵。

最终，张百忍带领人族杀上妖庭，他悲愤自爆而亡。

伏羲怔怔的看着自己前世一生。

“原来如此，原来如此。”

这一刻他明白了很多，看着女娲，目光柔和的叫了一声。

“小妹。”

又看向部落所有人族，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。

“伏羲有罪，愧对人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