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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邱氏还在水车上挨肏的当天,衙役四处搜家寻觅那些逃跑的贡女,礼部与刑部还下了文告四处张贴,斥责其家族“训导族人不谨,为奴不顺,为婢不恭,用意自刎,是以抗命,其家族乖谬可知……”
全族都官府抄家下重狱,不少漏网贡女为了家人只好投案。
据说其中带头的那户被定下“大逆”
之罪,“诛九族,尽凌其丁,尽姘其眷”
(凌是凌迟的意思,姘是惩罚叛贼女眷的极度刑罚,说穿了就是充为一次性军妓,让兵丁强奸至死,是和对男子凌迟同等之刑罚),该因金人已下令若收集贡女一事有丁点拖延,就要屠城。
当晚,外面像似传来一阵阵喧闹声和女人的哭泣声,第二天一早才知道有名的花街全部被抄,那些青楼里的女子皆被送往金营,城内各街口更是由衙役把守,严加盘查。
市面上也传闻金兵如此急迫因金将头领完颜宗望、完颜宗翰病重,需以女子元阴炼药,圣上已将数名帝姬,数十宗姬、数百族姬,宫女逾千送往金营为药引,如今凡官民女皆需选汰后送予金人。
上次劫营后,每次挑选贡女更是由国师身边的亲兵动手挑选,当选贡女的差官们和亲兵一到那条坊市,所有百姓更是要设案焚香,以示不敢相抗和为金人主帅祈福,不管是从豪门大户到市井小民,为防连及家族,大家都只能任其挑选族中貌美女眷,不敢私藏,或寻死觅活,或自尽毁容,惹来雷霆之怒,且不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还要累及家人。
第二天,我和蝶儿一身破旧的粗布衣裙,头发已挽起用一块灰布包着,将自己扮丑,外面一阵喧闹,里长,官差和一身宫装大内的嬷嬷们正挨家查看女眷。
外面的喧闹声越来越近,随着门外响起咚咚的敲门声。
父母流着眼泪开门,一个宫装嬷嬷手持名册和两个衙役走了进来,那嬷嬷捧着一个方盘,盛着被丝锦垫着的水晶球。
“苏家之女苏氏与其侍女速来验身。”
“奴家在此。”
我连忙欠身行了个万福礼,心里惶惶不安的按着吩咐将手放上去时,忽然,一股电击般的酥麻触感扫遍全身,脑子里一片恍惚,只觉得全身那种通电般的麻痒,几乎让她摔倒在地上,眼前水晶球已经变为粉色,耳边只有那个嬷嬷声音:“优”
。
刹那间心里如小驴乱撞不知道自己未来如何,想到要离家,眼眶里马上就缀满了泪珠,水雾滚来滚去。
当蝶儿把小手放上去的时候,水晶球变为淡粉色,一个宫女样的嬷嬷道:“良。”
小小的美眸却掠过明显已透露的不安的恐惧。
旁边官差拿出一个印章在我眉间一按,一个小小红色的“贡”
就印了上去,霎时,如同中了降头,像是咒语般的耳语不停的回荡着:乖乖听话,不要反抗,会死、会死……父母亲戚也会受累于此。
盖上贡记后的我只记得自己如失魂了般,脑子里一片迷的,懵懵懂懂的和蝶儿跪拜谢恩之后,双手捧着嬷嬷赐下的花衣与蝶儿一道回房洗漱。
昏昏沉沉到了天明,当斯巴达兵来这条坊上时,此时那青石玉阶地板上,红红绿绿莹莹翠翠跪满了一地女子,蜷伏得都跟一只只小猫似得,有的大袖衫襦或是襦与袄,还有窄袖衣,鬓发如云,颇有姿色,这些都是经过初选,被标记为优、良、可的,有的还身穿官府赐下的一身窄袖春衫,隆胸细腰的美妙曲线被衬托的得凹凸有致,满地美眷只是个个满面愁容,前几日传言凡是“可”
以上女子,若汰下入金营劳军,一时间女子皆惶惶怅怅不知所处,不知道接下来是何等命运。
此时虽然是二月,却没有丝毫凉意,就连雪也不曾下过,反而如同暖春一般。
马蹄声渐近,随着前排众莺语燕声娇滴滴乱哄哄的“叩请军爷”
此起彼伏,一个金兵骑着高大雄壮的骏马纵马冲入了跪着的人群里,引起众美的一阵惊呼,这个金兵近七尺、虎背熊腰的如同一座小山般,带着类似鸡冠的头盔,披鲜红长袍,身穿银光闪闪的环甲,黑色的面罩遮住他们的大半脸部,只有眼睛露着,手持方形盾牌与五米长枪,腰跨长刀,战马肌肉突出,双眼血红,鼻息粗重,宛如一头猛虎,据说他们就是那国师的近卫亲兵,以一敌百,在汴梁城内他们已经可怕到据说可以止小儿啼哭。
这厮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倒在地上的众美,有些姐妹甚至被吓得吓得花容失色,或相拥颤栗、或低声饮泣。
金兵停下马步,目光挨个扫来,旁边的衙役立刻冲上去,喝道:“抬起头来!
站起身来!”
若是动作稍有迟缓,立即就一阵皮鞭打来,甚至还用手强行掰开女子嘴巴察看牙齿,若金兵觉得满意就点头,不然就用马鞭在那女子肩上点了一下,四周的兵丁就上去把该女子赶到一旁。
第一个被选中的是裁缝的李家小妹,身形纤巧,长发飘飘的,脸蛋也十分标致,可是现在身子抖得如筛糠,金兵先是细细大量了一番,接着又用马鞭抬起她的下巴,左右端详一番后,还要她张开嘴巴,仔细查看后就用马鞭在她肩上一点,旁边的衙役连忙将她赶到一旁的空地上,这里已经有了数十女子,个个秀曼光丽,紫帻青袍,有的还在裙子中间的飘带上挂“玉环绶”
,抹胸、裹肚这等贴身内衣也在胸口露出大半。
接着是田家柳氏姐妹,大姐柳美娟,柔顺、乖巧,生性温柔,性情贤惠;二姐柳美玉,多愁善感,温柔体贴,斯文娴静,容貌更是艳若桃李,乃是一对妙人儿,胸前更是鼓鼓囊囊的。
丁家三位小姐,自小就是美人胚子,如今到了含苞怒放的花季,连同她们家的几个丫鬟,个个中上之姿,隔壁一直对众美很照顾的江姓大夫;连不过十二岁,书塾教书先生儿女,刚满十二岁白小妹也被选走;自小就五官端正,秋眸又黑又亮像会说话,甚至旁边客店里的江氏也被带走,她生得粉雕玉琢似又柔弱可人,胸挺臀翘,新婚不久,那金兵来回看了下,马鞭轻轻一点,江氏身子一抖,几个衙役就将其赶到一边。
最后是沈家药铺的两个美少妇沈二娘跟沈芸娘,沈芸娘和她的女儿沈馨儿,丫鬟小碧,两名美貌少妇一个妩媚风情,一个温柔婉约,沈馨儿年约十岁,眉目如画,粉妆玉琢,丫鬟小碧也是青春靓丽,只是在二娘跟芸娘衬托下沦为绿叶,原本沈家世代行医,也是家境殷实,只是到这代家主一次外出买卖遭遇不测,唯一留下独子沈清又因怪病长期需要浸泡在药水中,花费巨大,沈家也就此逐渐没落,仅留下沈家位置极好的老店两间,若非沈家家主同僚照顾,不能明来硬的,要不然,不知有多少心怀叵测的人动手摘花了,那金兵在挑选沈芸娘时更是在她高耸的胸前狠狠的捏了一把,接着哈哈大笑起来,此时连同美少妇的四女眼眸里透着一丝悲愤,一丝焦虑,只是中那等法术,似木偶般口不能言,身不能动,随着马蹄声,金兵近了,绕着我和碟儿看了会,用鞭子一指,浑厚男声在我耳边回响:“你起来。”
我站了起来,麻木的接受着这些衙役的摆布,那个金兵骑着走到面前,用鞭子抬起我的下巴,透过头盔的面颊,我看见这个斯巴达兵与中原人大相径庭,肤色近似漆黑如墨,唯独眼珠与牙是白色的,不仔细看几乎辨不出五官相貌,雄浑的气息铺面而来,没有那种我想象中的那种许久不漱口的恶臭味,甚至还有一丝厚重的香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