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记忆只从幼儿园开始才有些许印象，至于之前是什么样子的，我并不清楚，只听得妈妈向我说过一些，她说那时的我最喜欢抱着她撒娇，就像现在一样。

“妈妈！”

放学了，妈妈早已在幼儿园门口等着我，我奶声奶气地向她奔去。

“诶咻～好宝宝。”

妈妈张开怀抱将我抱起，往停车场走去。

“妈妈，妈妈！”

“嗯？怎么了？”

妈妈边问着，边整理起我身上的衣物，它们在玩耍之后变得有些杂乱。

“为什么有些小朋友的妈妈看起来跟你不一样？”

“啊？”

妈妈并没有明白意思，我指着一边牵着孩子的男人。

“噢，那是人家小朋友的爸爸。”

那男人似乎注意到了这边，微微笑着，点头打招呼，我经常见到像这样的人在看到妈妈后这样做，甚至有人还会疯狂眨眼，不知是什么意思，但我很清楚我并不喜欢他们这样看着她，而妈妈也往往只是淡淡撇了一眼便继续走。

“爸爸？”

“嗯，男人是叫爸爸，女人是叫妈妈。”

“男人？”

这似乎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，年幼的我不免有些疑惑。

“小央就是……以后就会变成男人了，现在是叫男孩。”

妈妈微笑地说着，但那眼里又有着我不理解的惆怅。

“那我有爸爸吗？”

我这样问道，妈妈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。

“宝宝没有爸爸，只有妈妈……”

妈妈回答着，看着我的脸，似乎在观察我的表情。

“唔，没有爸爸也没关系，我只要有妈妈就够了！”

我紧紧搂着妈妈的脖子，亲昵地蹭着，听到我这样讲，妈妈的表情明显变得愉快起来。

“诶～那我以后会变成男人，是不是可以当自己的爸爸？”

我无头无脑地问出了这样的问题，妈妈在听到后险些摔了一跤。

“呵，傻孩子～”

妈妈在我脸上狠狠亲了一口，没再说什么，开车载着我回到家里。

我与妈妈住的是一室一厅的房间，并不算大，但容下我们是绰绰有余。

“今天学了什么呀？”

回到家，妈妈将我放到沙发上，自己脱下外套，开始系上围裙，打扫起茶几上的玩具。

“唔，教了我们写自己的名字！”

我手叉着腰，一副自豪的样子，而妈妈也停下手上的动作，坐到沙发上，将我抱入她怀中。

“那写给妈妈看看好吗？”

“嗯！”

我接过妈妈手中的画画板，在上边歪歪扭扭地写着自己的名字。

“程—乐—央～”

妈妈跟着我的笔画，一字一顿地读了出来，这便是我的名字了。

“宝宝真棒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