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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离祖诗:
生我之门死我户,几个惺惺几个悟?
夜来铁汉自思量,长生不老由人做。
吕祖诗:
二八佳人体似酥,腰间仗剑斩愚夫。
虽然不见人头落,暗里教君骨髓枯。
却说皮员外在李师师家厅上吃茶,忽然见银瓶掀帘子上花园里去了,不觉魂飞心荡,恨不的一时到手。
托那侍儿湘烟和李师师说,要出一百两银子梳栊银瓶,湘烟笑道:“我不敢提起,怕银瓶姐知道骂我。
你叫帮闲的沈子金来,探探太太的口气,我才敢说。”
原来沈子金才十八岁,一手好琵琶,各样技艺,无般不能,又惯会偷寒送暖,自幼儿和人挨光,极是在行,人物又好,手段又高,汴京巢窝有名帮闲小官。
自从他父母亡过了,千金家事嫖得精光。
人只叫他作小沈千户。
金兵乱后,又袭不得职,终日和人在巢窝里鬼混。
那日在家,皮员外进来坐下,央他和李师师提那梳栊银瓶的话。
沈子金摇了摇头道:“这件事休看得容易了,倒要费弯曲才得到手。
你休看作是门里人,指望一说就成。
皮狐打不成,还惹下一身臊。
李师师是个见大钱的,把这银瓶娇养的比自己女儿还重十分,动不动说是道君选过的,就与嫔妃一样,他心里还不知安下个甚么网儿,要打一个饿老鸦。
你如今拿着百十两银子,就要去破天荒、采鲜花,那能得个?他就依你梳栊,与银瓶破了瓜,你不成一两夜就中路开了?讲包月包年还少不得几百两银子,到不如讲嫁娶,破着费五七百金,他这等一个大体面,扯大架子,至少也还骗他三二百两陪送的妆奁,你不过净费三四百两,还不勾那包月的钱。”
说的皮员外满心欢喜,道:“子金,你不枉是个积年子弟,到底算计的长。
咱如今怎么去开口?”
子金道:“终不然这样空手白去提亲,他不笑么?
依我,后日是李师师的生日,你买一副大下程,我替你先去探探。
凭着我三寸不烂之舌,管教有几分准。”
皮员外听子金所说。
到了正月十三日,是师师的正寿。
这东京有名的行户,谁敢不来进奉他,就是旧日相识官员、内监,都有往来。
自家常养着两个长班书办,答应往来礼帖,到像个缙绅家的体面。
到了日西,礼节将完。
沈子金打扮一身苏款:
戴一顶玄色纱巾,斜嵌着古玉儿,穿一领乌绫碎云宋锦花样的直裰,又衬着一条水红花绉纱的褶子,脚下朱履、白绫细袜,手里拿着一个红绫鸳鸯汗巾系着银三事儿。
一个出奇的大佛手柑,一大块沉香火埋在一个寿字紫铜熏炉里,俱笼在袖中,熏的透体异香,要悄悄送与银瓶的。
他却要借皮员外的憨钱,来卖自己的俏。
这是叶底偷桃手段,毕竟是在行子弟。
安排停当,把衣衫抖了一抖,上李师师家来,客厅上坐下。
他这院里规矩:如要回,就说“太太有病,久不见客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