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，声音却是该死的好听。

如同，大提琴弹奏出的，最华贵的乐章。

每一次，听厉夜寒说话，她都感觉自己的耳朵要怀孕了。

前世，她真是暴殄天物了。

乔眠却又没骨头似的，贴近了他，将头靠在他肩上，“臣妾做不到呀，这一天下来太累了，就想找个人靠一靠嘛。”

她这话，倒不是假的。

这一天，她真的好累。

厉夜寒，“既然这么累，你又何必非要拉着我约会？”

乔眠，“我就是想，尽可能地跟你亲近呀，夜寒哥哥，我现在为了融化你，真的很努力、很努力的，你看到了吗？”

厉夜寒，“……”

他没有说话，但也没有将她推开。

拿出手机，默默地看着财经新闻。

“夜寒哥哥，别看手机了，你看看我啊。”

乔眠说着，便轻轻捧住了厉夜寒那张宛若神赐的脸，强行将他的头，转了过来。

让他，看着她的脸。

“你又想干什么？”

厉夜寒的声音仍旧清冷。

高贵的，好像站在云端上的男菩萨。

舔狗，舔到最后，一无所有！

“我不想干什么，就是想让看看你的脸，我不喜欢我说话的时候，你总是不看我。”

乔眠委屈巴巴地抿了抿唇，声音又软又糯，“我想让你看看看，此刻我眼底的真诚。”

厉夜寒冷哼，“原来，你也知道，你说话的时候，别人不看你，特别不舒服了？”

曾经，他好好跟她说话的时候，她又何尝给过他一个眼神。

闻言，乔眠不禁又想到了，自己过去的种种。

是啊，她爱上顾亭以后，厉夜寒跟她说话，她别说是好脸色了，就算一个眼神，都不会给。

可是，哪怕是这样，厉夜寒还是对她充满耐心。

甚至，陪着她一起死。

熊熊烈火中，厉夜寒温柔抱着她的画面，再次回放……

她心如刀割。

乔眠心虚地倒吸了一口冷气，双手继续轻轻捧着他的脸，说道，“以前不知道，现在知道了。”

厉夜寒没有再说话，拨开她的手，又转头看向了外面的灯火繁华。

红灯亮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