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虞气的想把他从二楼扔下去，但看乐十弦一副吊儿郎当，似乎是把烂摊子甩在自己身上的样子，商虞忽然泄了火，转头冲小姐姐说：“是的这位小姐，我是他的主人。”

女人愣愣看着反转，早都忘了哭，泪珠挂在脸上目瞪口呆。

商虞悠然打开烟盒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，一手伸进衣服兜里掏打火机，不忘抬头补充：“忘了说，他是我的狗。”

在安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到的空气里，啪的摁下打火机的声音被放大，商虞熟练的把烟头对准火苗，但眼前忽然出现一双手，“风大。”

确实有风。

但商虞也不需要他帮自己挡，点好烟夹在食指和中指，抬头的时候架起另一只胳膊把乐十弦的手打开：“滚。”

女人好半天才回过神来，乐十弦不是讨厌烟味吗？他平常高冷到刚刚的对话是她追他这么久说过最多的字。

她朋友甚至安慰自己乐某人可能不喜欢女人，那现在他对另一个女人的缱绻是怎么回事？

但商虞说他是她的狗，这样的嘲讽男人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？合着微博都是真的！

小姐姐忽然换上一副深思的表情，一边擦眼泪一边掏出手机哐哐打字：“完了，你磕成真的了，只有我受伤的世界达成了。”

发完收起手机，眼神在气氛不太对的二人之间流转，好半天硬是不知道说什么，嗫嚅着嘴唇离开了。

商虞继续抽烟，她扎着低丸子，几缕碎发搭在耳边，一举一动慵懒至极，见乐十弦还不走，她仰头冲他吐出一口烟雾：“是狗就要听主人的话听到没？赶紧滚。”

乐十弦顽劣一笑，突然朝她更近一步。

商虞警觉，脚下步子往后迈，可腰已经抵到了栏杆，商虞无处可躲，只得仰着头看乐十弦，伸手在他脸上拍了好几下，语调上扬：“你不知道我很讨厌你吗？”

乐十弦捏住商虞的手腕，挑挑眉，微微弯腰双手撑着栏杆，商虞几乎被他拥在怀中，彼此呼吸交融，乐十弦的唇在商虞耳边，他看着楼下零零碎碎的街景，说道：“我知道啊，因为我讨厌一个人也是这样。”

毫无逻辑的话，商虞一把将他推开，神色骤冷：“神经病。”

乐十弦伸手拍拍被商虞的手扫过的地方，慵懒又卑劣的笑了一声，商虞毫不退让，直直盯着他。

香烟还未燃灭，冒出的火星在已挂蓝调的暮色里，在二人中间。

丝丝烟雾半腾而起，商虞把烟送入口中，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烟雾腾起却也无处可散，商虞侧头轻笑。

京城不缺老巷，这间酒吧藏在巷子的转角处，底下行人并不多，偶尔还有几声狗吠。

商虞无暇顾及其他，温热的呼吸拍打在脖颈，这种感觉却很奇特，她忽地转过身，一手夹着香烟叼在嘴里，却是向男人渐渐紧逼。

已经可以感受到一簇微弱火苗的灼烧感，随之而来的还有呛人的烟雾，但乐十弦却并没有躲开，任由那团小小的红色在眼前欲放欲大。

她身上的味道在他看来已经遮住了烟味，女人眼神挑逗，张狂，乐十弦却散漫至级，嘴角挂起的玩味让商虞心里很不舒服。

可商虞觉得好玩，即使知道点燃的香烟可能在他脸上留下一个烙印却还在靠近。

近到什么地步了呢，乐十弦的瞳孔里映出女人眸子里的自己，皮肤传来一阵酥麻的痛感，商虞心下一哑，吸了一口，这才把烟拿下到身侧。

“离我远点。”

商虞说。

“如果我说不呢。”

“你想追我？”

“你想多了。”

商虞闻言心中并没激起什么波澜，她的一句随你和烟头一起轻飘飘落在垃圾桶里。

看着女人消失在转角的背影，乐十弦从兜里摸了一盒烟出来，抽出一根点燃，他尝试着熟练吐出烟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