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高的塔顶。

落下一束金光。

“你疯啦。

为什么来这？”

站在这么高的地方，她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
“坐下吧，摔不了。”

他拉着她坐下。

“你没毛病吧。

这儿风这么大这么......”

冷。

“喏，没风了。”

他收回手上的动作。

拿剑气充当结界他已经做得很熟练了。

“懒得搭理你。”

她理了理自己被吹乱的头发。

“你不是喜欢看月亮吗？这儿多好，看得清楚。”

他望着那头顶的月，明亮又皎洁。

“离得远才能认清现实，离得太近会给人错觉，总以为伸手就能触碰。”

“明知远在天边，又何必去碰。

会触碰的，只有心中的明月。”

他转头望向她。

她未答。

“明日你就要走了，趁着今夜月明许一个愿望吧，看我能否为你达成。”

“没有明日，子时已过，是今日。”

“今日也行。

说吧，有什么能为你做的？”

“不必。

我想要的会靠自己去得到，不需要任何人。”

有些事，只能靠她自己，靠不了旁人。

“既然如此，那就只能敬一杯薄酒为你饯行了，愿你今后的路都是一片光明。”

他取出一只小小的白玉酒瓶，递向她。

“你准备的还挺全。”

她接过，打开，打量了一下，“哪来的酒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