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之润眼眸极深。

“铃铃铃。”

一阵手机铃声响起，不过是两三秒的时间就已经被挂断，但显然里面的人还是听到了。

江烟匆忙穿好衣服，打开门。

提着东西的晏之润微笑转过身，“给你买了东西，敲门没有回应，怕你出什么事情。”

江烟不确定他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，“……我刚才在看视频，声音可能有点大。”

晏之润眼神闪烁了下，“视频？”

江烟：“误点了一个……弹窗广告，怎么都关不掉。”

晏之润摸了摸她的头，没有再追问。

只是在临走之时似是随口问了句：“沈寒初有女朋友了？”

江烟：“……不清楚。”

晏之润摸了摸她的长发：“早点休息。”

在晏之润离开后，江烟仰面躺在床上，身体的乏困让她大脑昏昏沉沉。

迷迷糊糊之间，过往的记忆便再次无孔不入的侵袭。

“小姐，我喜欢，喜欢你。”

少年柔情缱绻，着最干净的衬衫，跪倒在少女面前，隐忍、忍耐而虔诚。

艳宴会所。

作为四方城最大的娱乐场所，这里掩藏无尽的腐烂和不堪。

在这里只要你有钱，足够多的钱，便能享受到古代帝王都没有的快乐。

“啪、啪、啪。”

带着半边面具的男人，穿着马丁靴、长马甲，听着手机里录制的声音，抽打着地上的女人。

女人尖叫着求饶，想要逃走，却被男人拖着脚踝，绑在了桌子腿上。

“你的钱我不要了，我不玩了，不玩了，救命！

救命！”

女人尖声哭喊。

男人看着她痛苦的模样，眼底呈现的却都是疯狂：“谁让你哭的？给我笑！

给我笑！”

就在女人以为自己要躺进医院的时候，男人的手机忽然响起，这就像是拉回男人神志的信号，让他放下了手中的鞭子。

相隔不远的另一大型包厢。

震耳欲聋的音乐与各色声音混杂，尼古丁与酒精的味道参杂，于黑暗的遮盖下上演着狂乱。

“温辰良，这就是你他妈说的聚会，你真是越玩越野”

陈东阳推开门见到这场景后，笑骂。

“咚。”

包厢正中间的位置摆放着一台球桌，一杆入洞后的阴冷男人，直起身，勾着似笑非笑的笑脸，“你懂个屁，不是咱们沈总回来，你当我舍得叫出来让你糟蹋。”

陈东阳骂：“你好好的一个老板弄得跟个老鸨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