铃声按成静音，但屏幕却一直闪烁，这不达目的不肯罢休的风格，陈幸予也习惯了。

“喂，沈总。”

接过电话的是程故舟。

“对，陈经理跟我在一起，麻烦您跟梁老板和在场的各位同伴们说一声，我公司突然有些情况，需要陈经理过来帮忙解决，就先失陪了。”

“陈经理？她现在正帮我开车，不方便接电话。”

“好好，感谢沈总的理解！

再见！”

陈幸予听程故舟一句一句谎话说得轻松，更加觉得看不透他现在的心。

程故舟还回手机，陈幸予慢慢接过，心里有些沉。

“怎么了？不会是……看我骗了你的上司，你生气了吧？”

程故舟向陈幸予移过身子，目光探进了她低着头的脸庞。

“程故舟，你到底，上成江干什么来了。”

面对疑问，陈幸予总是习惯于当场就要一个结果，所以想不通的她决定直接问程故舟。

“找到你，跟你在一起。”

程故舟的回答也很直接。

陈幸予并没有表现出意外，也没有表现出感动，她轻轻笑着，话里却都是讽刺：“然后顺便在这里拓展业务？程总精明，打得一手好算盘，铖威的办事处不是马上要变成分公司了？”

程故舟倒是一脸坦白自然，“不，这结果我也始料未及，毕竟办事处这种设置，你也了解，临时的业务联络点而已。

这件事其实是证明，陈经理你的营销策划思路确实独到、水平很高。

再着，”

程故舟故意顿了顿才接着说；“就是你旺夫。”

陈幸予被这话直接气笑，“程故舟你要不听听你自己再说什么！

你来这工作就直接说是工作！

真的没必要老是捎带上我！”

“捎带？陈幸予，我找了你快七年。”

程故舟转向陈幸予，一句话似笑非笑，一双眼悲喜间杂。

陈幸予并没有把程故舟的话多当真，她顺着他的思路反驳，“七年不见，还是因为公益活动偶遇，只能说明，我们只适合工作伙伴关系。”

“偶遇？你觉得是偶遇？陈幸予，你知不知道，你消失得有多彻底？”

陈幸予经不住程故舟的最后一句反问，不说话了。

“那时我问遍了北山市每一个可能认识你、知道你消息的人，可都联系不上你。

我去你大学找你，他们说你退学了，我打听到消息，在英国呆了将近一年，问了那多么所大学，都没能查到一个叫陈幸予的中国转学生。”

陈幸予越听，一双自然低垂的眸子越冰冷，像冬天的湖水，平静而不易靠近。

程故舟像在讲述昨天发生的事一样，继续说着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