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臣晖低头望着他，摸着他脑勺后的发丝：“何清，你说过敲木鱼能静心，那你现在能静心吗？”

“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能再静心了？”

段臣晖一句句逼问他，“那是因为你已经静不下来了。”

何清依旧闭着眼睛，也没有说话。

段臣晖笑了笑，低下头来凑到他耳边：“你可以拒绝我。”

他顿了顿，“但我会继续。”

段臣晖伸手解他的衣物，解到一半突然被何清捉住手腕，何清猛地睁开眼睛，呼吸有些急速：“将军……不可以。”

段臣晖突然低头吻住他，何清微微睁大眼睛，缓缓松开手。

衣物一件一件飘到水上，段臣晖坐在何清的脚上，身上仅剩一件衬衫，那是因为何清一直捉住他的衬衫，不让他脱掉。

段臣晖低下头来，凑到他的脖子上：“我可以标记你，你也可以标记我。”

“将——”

何清满头汗水，拽紧他的衬衫，段臣晖低头咬了下来。

何清身体一颤，感到两人的信息素开始纠缠、融合，就连精神力也缠绕在一起，令人窒息，让人心跳加速。

段臣晖松开牙关，嘴角带着一点血液，他望着何清，何清脸颊绯红，连耳根都带着粉色，漂亮的容貌显得更艳丽。

何清忽然伸手摸了摸他的嘴角。

“流血了……”

“是你的血。”

段臣晖说完，微微闭上眼睛，扶着何清的肩膀起伏，荷叶在两人的动作下震动起来，水面荡漾出一圈圈水纹。

段臣晖忍住呼吸和喘息，他毕竟是eniga，还是有些艰难。

过了一会儿，段臣晖突然被何清按到荷叶上，何清一言不发低头看着他，气息微微不稳。

“将军，请忍耐一下。”

何清低头，扯掉依旧挂在脖子上的佛珠。

“将军说得对，心动就静不下来，敲再多的木鱼都没用。”

佛珠断掉，一颗颗掉到湖里，沉到湖底的石床上。

信息素彻底爆发开来，乱了两人的呼吸。

许久后，段臣晖醒过来，他抬头看向周围，这里一片白色，应该是在花朵里，何清坐在他身边把佛珠一颗一颗放到一个木盒里。

段臣晖坐起来看向何清，何清的脸色有些苍白，他摸了摸酸痛的腰，有些疑惑，为什么何清似乎比他还虚弱？

“何清，是不是发情期还没过？”

“过了。”

何清望了他一眼，有些不自然地避开视线，“但外面还有虫族，我们出不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