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深沉，沈韧从床上下来，去外面倒了杯温水过来，搂着她坐起来，喂她喝水。

顾慕云喝完水，沈韧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，掀开被子上床，重新把她拥在怀中，顾慕云趴在沈韧怀里，向他道歉，声音夹杂着委屈，“韧哥，对不起。”

现实比想象的艰难，顾慕云哭得眼圈都红了，沈韧只能中止尝试，抱着她，轻轻拍她的后背。

“不用对不起。”

沈韧揉了揉她头发，“是我太莽撞了，不是你的错。”

沈韧搂着她，手指在她圆润的肩膀上轻轻摩挲，声音克制，“睡吧。”

顾慕云脸颊贴着他的胸膛，听到他激烈的心跳声，胸口也随着他的心跳上下起伏，上身被他箍得有些透不过气，她动了动肩膀，耳畔立刻传来他低沉的嗓音，“别乱动。”

顾慕云手指搭在他肩膀上，轻轻推了推，说：“还是放开吧。”

沈韧盯着她内疚的脸颊，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，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平淡，“没事，今天时间不早了，睡吧。”

顾慕云咬了咬嘴唇，思索片刻，想到什么，趴在沈韧耳边，轻声说了一句话。

沈韧呼吸一窒，眸光灼暗，语气沉了些，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？把刚刚那句话收回去！”

顾慕云被他突然严肃的语气吓了一跳，本来提出这个办法就挺羞耻的，被他这么一训，瞬间怂了，“好，我收回刚刚那句话。”

沈韧放开顾慕云，往床外面挪了挪，和她拉开距离，阖上眼，不再看她。

顾慕云以为他生气了，既茫然又委屈，小声嘟囔，“我就是怕你觉得我是嫌弃你，才想着，换个别的办法帮你，你不喜欢用哪个办法，那不用就是了，你别生气呀。”

沈韧竭力遏制着情.欲，怕自己忍不住乱来伤了她，偏偏顾慕云不知死活的一句接一句的撩拨他。

按她说的不是不可以，但第一次，他不想玩得那么花。

也不知道她都是哪里知道的这些，平时一逗就脸红，纯得要命，撩起人来却经常语出惊人。

“我没生气。”

沈韧闭着眼解释，“我是怕自己克制不住，把你弄哭。”

顾慕云赶紧闭嘴。

卧室里静悄悄的，顾慕云仰面躺在床上，刚遭了一场罪，身体骤然放松下来，眼皮开始犯困，余光往他瞥了眼，见他躺在那里，没什么动静，也不知道他身体里的火气下去了没有。

胡思乱想了会，以为他睡着了，她闭上眼，酝酿睡意。

旁边突然传来悉索的声音，感觉到他下了床，她睁开眼睛看向他。

他衣服刚刚都脱了，这一眼看过去，正对上他赤.裸的身体。

顾慕云眼眸微微瞪大，沈韧察觉到她的视线，回过头，和她对视。

顾慕云脸颊唰地变红，把被子拉过头顶。

沈韧被她的反应逗笑，“躲什么，你又不是没见过。”

躲在被子里的顾慕云听他这么说，想想也是，虽然没有这么直观的看过他整个身体，但几乎每个部位她都是看过的，刚刚虽然没做到最后一步，但衣服都脱了，互相之间能看的不能看的都看了。

现在这样躲起来，未免显得有些矫情。

她从被子里探出脑袋，强忍着羞耻看着他，问道：“韧哥，你是要去浴室吗？”

沈韧抿着唇，目光一言难尽，现在除了浴室，他还能去哪。

顾慕云竖起一根手指说：“我能再说一句话吗？”

他刚刚让她不要说话。

沈韧：“说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