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兰旌走到角落里，看着身穿乌野排球部的日向跟其他高一生站在一起。

……话说其他男孩子好高啊！

第二个浅色头发的男生是不是要有一米九了？排球原来跟篮球一样注重身高吗？

真好啊，实现自己的心愿什么的。

翔阳的心好纯粹，每一次微小的进步都能看到他大大的笑脸，能和翔阳做幼驯染真的太好了。

“那个，”

一群男生中，穿着白色运动服的唯一女生和她搭话：“兰桑跟日向很熟悉吗？”

“嗯，”

顾兰旌说：“小学的时候是邻居，后来搬到东京住了一段时间，初中又回到宫城了。”

其实小学的时候顾兰旌和翔阳并不是很熟悉，更熟的是翔阳的妈妈，如果不是初中的翔阳爆发了对排球的热爱，顾兰旌估计对翔阳的小妹妹夏要比翔阳本身更熟。

——虽然看上去很开朗，但那只是被橘子朋友反射出来的热情，顾兰旌本人觉得她性格还挺闷的。

“初中的时候，因为雪之丘的男子排球部一直组建不起来，我有空就经常给翔阳托球。”

女生的发育比男生要早，那时候翔阳在她看来心智要更小一些——当然现在看上去也不是很大。

所以和翔阳一起玩的时候，就像和小朋友做游戏一样，不需要考虑太多的事情。

所以反过来说，顾兰旌也没有把翔阳想打排球这件事，当做一位少年最初萌发的职业追求，而是一个孩子对于兴趣的热爱。

她没有想太多，只是搜了一些初学者入门练习之类的零散资料，带着翔阳，今天练习这个，明天练习那个这样子。

——如果不是北川第一那一场比赛，顾兰旌还会秉持着原来的观念，像哄孩子一样陪翔阳打球吧。

她不好意思地卷着头发：“但都是一些不成章法的练习，现在想想，对翔阳根本没什么帮助……”

“倒也没有……”

清水洁子正想说些什么。

大门再一次被推开，青年举着卷成卷儿的纸筒，跑得上气不接下气：“练习赛，要参加吗？”

顾兰旌和清水洁子交换了联系方式。

两人聊得很投机。

——多半还是在聊男子排球部的事情。

顾兰旌说日向以前参加过什么练习，清水洁子把三年级生对日向的评价转述过来，说翔阳托球的意识不错，跳跃能力很强，每次比赛之前热身都很充分，还很注意对脚部跟腱的放松。

“这个是兰教导的吧？”

“嗯，从视频里学的，毕竟翔阳一直跳。”

顾兰旌有点不好意思。

毕竟像她这样心心念念保温杯里泡枸杞的同龄人在霓虹应该不多。

“翔阳他弹跳能力确实很优秀，对排球也充满热情，每一球都会努力去够，但是缺乏比赛经验，也没有真正参与过六人的排球队伍，初期磨合辛苦大家了。”

顾兰旌就像家长遇见班主任那样，回答得颇为小心。

“哪里哪里，”

洁子笑了起来。

“那个，清水前辈。”

日向翔阳在排球训练的间隙找到清水洁子。

橘子头少年脸上也颇为担忧，挠着头说：“听兰说，和清水前辈交上了朋友。”

“可以的话，请前辈多和兰说说话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