厨房有一壶凉开水，席念把水倒出来，留下一杯的量，倒入五毫升灵基液。

十点，席慈回来了。

席慈没想到这个点席念还没睡，高考结束后席念的作息恢复正常，平常最晚十点。

“小念，怎么没睡？”

再次见到活生生的健康的母亲，席念拼命地抑制内心的汹涌才能控制住不扑上去抱着席慈嚎啕大哭。

太久，真的太久没见了。

“还不困。”

事实上，一天之内发生那么多事，席念早累得恨不得扑到床上狠狠大睡，但是不看到席慈，不看到席慈喝下混有灵基液的水，她不安心。

席慈下意识摸上席念的额头，又摸摸自己的，松了口气，温度正常，没发烧。

席慈一靠近，席念闻到她身上残留着熟悉的煎饼果子味道，这是前世席慈过世后，席念找遍大街小巷再也没有闻到过的记忆中的味道。

席念忍不住伸手抱住席慈，深深地吸了口气，重生后的慌乱和不真实感在这一刻全部沉淀。

不论重生的原因是什么，母亲还在，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。

席慈笑着摸摸女儿的头，“怎么了？”

席念仰头，看到席慈眼角的鱼尾纹。

三十九，四十岁不到的人，神色疲惫，眼球布满血丝，深深的眼袋和鱼尾纹，全是早出晚归拼命赚钱操劳出来的。

“今天看了一个故事，想抱抱你。”

席慈知道席念喜欢读书，什么内容都读，也许看到了和母爱有关的故事。

她笑了笑，用力地抱了一下席念，“我去洗澡。”

不出所料，席慈先去了厨房，倒出壶里的水喝完，又接了点水烧上，这才回房拿上衣服去洗澡。

席慈抹上香皂，纳闷地看着身上搓下来的污垢，她天天洗澡怎么还这么多？席念好不容易见到母亲，不想离得太远，站在浴室门口和她说话。

“妈妈，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