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

夜梦的声音有些颤抖，心开始有些痛，唇抖了抖，痛苦地把脸埋在梁司允的怀中：“我说不出来。”

“说出来会好一些。”

梁司允慢慢诱导道：“我从你看他的眼神就知道，你从来没有忘记过他。”
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
夜梦拽着梁司允衣服的手越来越紧，声音断断续续：“司允……我……我爱他。”

梁司允搂着夜梦的手猛地收紧，用力地闭上眼睛，良久才道：“我知道。”

“我爱他……所以我不能和他在一起。”

夜梦大大的眼睛开始渗出眼泪，慢慢浸湿了梁司允的衣服，“我不能和他在一起，我……不能和他在一起啊。”

“anna……”

梁司允见夜梦的样子好像快要崩溃，不由得担心地道：“今天先不要说了，再也不要说了，好吗？”

“司允……我爱他。”

夜梦终于吼出声，“我爱他，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他，从来都没有！”

她大哭出声，仿佛要把心中压制多年的苦楚一次性发泄出来……

梁司允不知道如何是好，只好搂着她，轻轻拍着她的背，“发泄出来也好，哭吧……我在这里。”

“为什么……”

夜梦和梁司允震惊地同时抬头看着来人。

白皎从黑暗中慢慢走了出来，看着双眼通红的夜梦一字一句地问道：“既然爱我，又会有什么不得不离开的理由？”

夜梦用贝齿用力地咬着下唇，甚至渗出了血，红了眼眶的眼睛直视着白皎，仿佛这样才能有勇气直面一切，长长的指甲掐进了手心的肉：“先生，您这样会让我很困扰的。”

说着扶着墙壁慢慢站了起来，与白皎对峙着：“我说过，您认错人了，而且夜里尾随一个女子，不太好吧。”

语气有些起伏，却带着刻意地疏离。

白皎上前一步，夜梦一惊连忙退了一步，白皎不由得轻笑出声：“你还是不会说谎。”

说着用手抓起夜梦的左手，“每次你一说谎，左手除了拇指僵硬地伸着，其它四个手指都会蜷缩起来。”

梁司允有些惊讶地扫了夜梦的左手，果然如此。

“这么多年，你的小习惯还是没有变。”

白皎无力地叹息道，神色有些迷茫，仿佛在追忆着旧日那些痛苦的甜蜜的时光一般，语气中带着些眷恋：“小梦……”

夜梦的身子晃了晃，只能扶着墙壁才站稳了，“你……”

“别装了，我累了。”

白皎淡淡地笑道。

夜梦看着他很久很久，目光中有痛苦有挣扎有喜悦有激动，似是有千万万语想要冲口而出，但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
“对于过去，我已经放下了。”

白皎有些疲惫：“所以，你也忘记了吧。”

夜梦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如此的寒冷。

“小梦，我们都不要追究过去了，因为无论如何，我们总归要继续走下去的。”

白皎说着，伸手摸了摸夜梦的脑袋，一如多年前的每一天。

夜梦的神色恍惚，愣愣地看着白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