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默默喜欢？”

顾起有点意兴阑珊：“你要默默喜欢的话，不用告诉我的。”

唐眯试探地问：“是因为得不到回应吗？”

顾起一顿，低头看她，那双眼黑白分明，异常明亮，却让顾起没由来的多了些烦燥。

他不是没被当面表白过，被表白次数多了，只需一眼，就能看到那人满眼装的都是自己。

然而，唐眯看他的眼神，没有丁点爱意。

他错开视线，望着远处幽幽开口：“如果是因为那晚的话，大可不用这样。”

“……什么意思？”

他是想做个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流氓吗！

“那晚我们什么都没发生。”

“……什么？”

“就是我们根本没睡过。”

“怎么可能？”

唐眯明显不信，“不是你说我主动的吗？”

“是啊，你主动的，可我没同意。”

唐眯脸发热，这下是羞的了：“那你怎么说……说全程我在动。”

“那个啊，”

顾起邪魅一笑，“的确全程你在动，只不过我是观众而已。”

糟糕！

画面感有了……她在濒临绝望的边缘垂死挣扎：“可是为什么我会全身酸痛？”

“真想知道？”

“废话！”

“那晚我录了视频，不过只是一小部分。”

顾起拿出手机，点开相册最新的一个视频，递给唐眯，“看了你就知道自己为什么全身酸痛了。”

唐眯接过手机，颤抖着点开视频。

视频里的人光脚站在床上，头发全捋前面，然后360度甩起来，然后一直重复甩啊甩。

“……”

唐眯看着都有点头晕，“这个人不像我啊……”

明明她是那么正常的一个人，怎么会像个疯婆子一样呢。

然而她话还没说完，画面就变了。

“她”

跪在床上，抱起枕头低泣起来，嘴里碎碎念着什么，随后把枕头狠狠扔地板上，跳上去疯狂踩，又把床上剩余的枕头一通扔下来一边狂笑一边乱踩。

“……”

她记得第二天起来没洗头……嘶，脏死了！

然后接下来的画面再一次刷新她对自己的认识：拿台灯当麦克风开演唱会；跳不伦不类的健美操；还满屋跑跳起了小时候学过的芭蕾舞步……视频总共十五分钟，视频里的人没有一刻是停下来的。

顾起像是知道她想知道什么，没等她开口就主动给她解疑：“我粗略估算了下时间，你跳了大概有一小时十分钟左右。”

“这下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全身酸痛了吧？”

知道了，她还非常清楚，顾起拍摄杂志封面那天说的“全程都是你动”

是什么意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