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尘用力的抿紧了唇，心中有种无法言说的情绪在蔓延。

他没有再跟燕墨染多说什么，只抬脚朝着秦月凉的房间走去。

一向守礼数的他，这一次却是连门都没敲一下，径自推门而入。

“你要下山。”

他看着正收拾东西的秦月凉，蓦然开口。

秦月凉一怔，看着突然出现的无尘，倒是有点儿无措起来了……毕竟这段时日，两人其实都有故意回避的意思，这般只有两个人，面对面的对话，还是第一次。

短暂的无措之后，秦月凉镇定下来，轻轻「嗯」了一声，“我想着打扰静安寺的时间已经够久了，墨染要回都城，我与他一道倒也方便，而且有他在，我应该也不用担心李天昊吧？”

“嗯……不过你放心，我还记得对您的承诺，等我伤好了，赚了钱，我肯定会回来还上香火钱的。”

顿了顿，秦月凉朝无尘微微颔首，“再次谢过你的收留和照顾。”

无尘垂着眼眸，衣袖下的手指渐渐捏紧，半晌，还是没有忍住，问出了最在意的那个问题，“你喜欢墨染？”

秦月凉再次愣住了，为无尘的脑回路感到迷茫。

不过随后她突然就明白了点儿什么，“所以……你突然赶墨染走，其实是不想我们有继续接触的机会？”

“当然不是。”

无尘速度飞快的否认了。

秦月凉有点儿想笑，“否认的这么快，说明我说对了……无尘大师，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个形象吗？你放心好了，你我高攀不起，你弟弟我同样高攀不起。”

说着，她脸色也冷了几分，“有些错误犯了一次就够了，不会再有第二次，你大可以放心。”

无尘知道她误会了。

张口想解释什么，但是又有些无从说起……说什么呢？说不喜欢看到她和墨染走的太近吗？说看到他们欢声笑语，他的心很乱吗？可是……凭什么呢？无尘什么都不能说。

他就这样沉默了片刻，最后微微颔首，“我明白了，照顾好自己。”

说完，他转身离开。

秦月凉闭了闭眼睛，原本已经静下来的心，却彻底被扰乱了。

啧……果然啊，再多的努力，只需要他一个眼神，一句话，就会溃不成军。

离开这里，不管对谁都好。

秦月凉的东西不多，没多久就收拾完了。

而墨染那边更是有清风帮忙，很快就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