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常之平常的声音，老乔听到后却站在了原地，老者的眼框歪斜的挂在鼻梁处，藏在眼眶后的眼睛瞪的笔直。

他太久没见了，关于那些裴宗的传闻，任何听闻者都不仅想要去看一眼，事实就摆在眼前，不管经过多少年的洗礼，老乔依旧信任自己的本能。

他虽说和裴余寒秘密通讯了很久，但在见到本人时，他还是不免一句:“检察官，你还记得初心吗？”

旁边的机器保姆露出三个问号，显然是无法读懂老乔的表情，老乔的脸庞尽显老气，刚刚那一秒好似能从中查读什么，机器终究不是人类，永远无法理解这一类的情感。

裴余寒的脸上少有的疲惫疲惫，老乔看他似乎有些慌神，安慰的语调刚要说出口，就被他所制止。

“那些年的过往，早已不复存在。”

声音的回响仍然在起伏，清晨雾气环绕过后，钟声敲到正午，潺潺流动的河水依然在继续，形形色色的人们走在街上，除去远处那两道人影，好像连时间都在继续。

阳光照在一道人影上，闪闪发光的好像有两个，闻斯戈拿着真正的居民证，他不和长官说话，长官也不会理他，两人就这样在加上徘徊着。

闻斯戈眉头微动，似是提醒:“这边点，你那里都没有阳光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简单的一声回答，他进入没有阳光的小巷里，小巷里的很狭窄，除去中间两人的空间，两边全被破旧的楼房掩盖，闻斯戈抬起头甚至都能当一个人形的衣架，随手就可以够到头顶的东西。

角落垃圾桶里的垃圾早已满到涌了出来，老鼠爬过的痕迹历历在目，废旧的环境中最不缺少的就是热闹，他独步走出小巷外。

“老师的课都敢逃，我看你是又想上房揭瓦了。”

如地震一般的脚步声“碰哒碰哒”

，不一会就传来了孩子的哭喊声，这尖锐的一嗓子彻底打破了刚才的小声私语。

“刘家媳妇，你教训孩子能……”

“多管闲事，我教训孩子还能挨着你！”

窗户同时被拉开，唠唠叨叨的小声不断，准是家里的男人又开始劝阻了，这街上的人没一个不认识的，也没一个不爱斗嘴的。

男人没用，媳妇生气，媳妇大喊大叫，男人只能和生和气的互相道歉。

“楼上媳妇又吵了，继续啊哈哈哈哈。”

楼下的男人喝醉了，又开始对着楼上吹热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