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余回答的很干脆，她自认是比较刚正的人，偶尔替某几个人算算命也就罢了。

若她做了天道，天天看着那些恶人做坏事，很难不出手干预。

这么一来终身无休007事小，迟早还得把世界带沟里去。

毕竟万物有光便有暗，她若只容得光的存在，世界一定会走向另一个极端。

听燕余这么说，因果律便放心了，她们是神识交流撒不了谎，燕余是真没有那个想法。

不过祂听源一絮叨多了，也有点好奇出同样来自修真界，为什么燕余的思维完全不同，便好奇道：“为什么？你不觉得和凡人混在一起丢了仙人身份吗？你不觉得修行这么久，就该高高在上被蝼蚁们顶礼膜拜吗？”

“不觉得，在我看来身份没有这么多的意义，它不应是束缚人的枷锁，而是人生的一段选择。”

燕余有些无奈：“不论是刚来此间时的落地为尘草芥民，还是修真界的与天同寿仙人身，都不过是我的一段经历而已，本质上我还是我啊！”

因果律愣了一下，而后心中忽的轻松了不少。

“我还得谢谢你，把我完整的灵魂偷渡过来。”

燕余粲然一笑，换了个话题。

没错，她已经知道了，当初她在修真界死于神魔大战后，是因果律把她的魂魄带了过来。

“……不客气，我也是没办法才试试看……”

因果律有些不自在。

当时因果律和源一争斗中处于下风，祂虽然拖住了源一大部分力量，但源一仍干预了某些人的命运线。

因果律只能眼睁睁看着源一控制那么多的棋子，设计如何收割世界气运和灵气。

而祂自己看中的，例如山神、槐缨、江鹤楼等气运加身的人物，只能沦为被收割的食材。

若世界发展正如源一计划，那到时候源一的力量便足够将祂彻底吞噬抹杀，祂不能坐以待毙，可祂看中的那些人都在源一设定的命运轨迹中，无法挣脱出来。

这时祂想到了燕余，因为燕余痴傻，所以从一开始就挣脱了源一给她安排的命运线。

祂知道燕余是源一从修真界偷来的，也知道燕余是正道天才。

便想赌一把，在燕余被卖去富林山脉时，帮燕余偷渡了魂魄，希望燕余恢复神智后，能破坏源一关于红绸的命运布局。

却没想到，燕余不但破坏了红绸等一干人命运线，还直接把源一一半神魂给干掉了。

“不管怎么说，我很高兴有这个世界的际遇。”

燕余笑着和因果律告别，她是真的很开心，不仅仅是因为成神。

更是因为在这个世界她找回了锦尘，认识了很多的朋友，也尝试了另一种生活方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