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梦中那一闪而过的失落空洞感再次抓住了他的心。

斯内普突然有预感，如果他不说点什么，就会像梦里一样。

“本来这种愚蠢的事我不打算说出来，看来——我对你的脑子确实不该抱什么希望。”

斯内普勉强假笑道。

他话音一顿，观察约翰的反应。

约翰表情糊涂又有些委屈。

“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？”

斯内普停顿一下，嘶嘶的问。

“什么？不是你要对我说吗？”

约翰茫然。

斯内普皱了一下眉头。

他认为他说的这话已经非常不委婉了——因为他有必要在表明心意之前，确认约翰是怎么想的。

如果约翰也确实对他——那么表白这种事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了。

以斯内普的别扭，他不可能像梦里一样毫无顾忌的说出口。

是的。

他想让约翰先告白。

这样不管是什么结果，只要他没说出口，他就留有余地。

黑暗中，约翰露出了有些为难的表情。

……他的痴汉印象还没改变，现在西弗勒斯疑似对他有意思，他要趁机挑明吗？如果这只是一次试探，那他不就暴露了？——还是得逼西弗勒斯主动说出口才行！

约翰打定主意，装糊涂的说：“既然你觉得那是愚蠢的，那我就不说话了。”

他突然身体前倾，双臂搂住了全身绷紧的斯内普。

“一切要说的话都在这个拥抱里。”

约翰微笑着说。

斯内普紧皱着眉头，心里犯疑。

他更拿不准约翰的想法了。

——身上突然趴着一个人，还用双臂紧紧的搂着他。

不属于斯内普的体温慢慢传递到了他身上，这种奇异而安心的感觉让斯内普非常不习惯。

他差一点就想挣脱开，但好在梦里已经有过一次拥抱，所以斯内普全身紧绷的僵持了半天，还是慢慢的放松了下来。

他攥了攥双拳，还是犹豫着抬起双臂，最后搂住了约翰的腰。

“所以，你是同意了？”

约翰挣扎了一下，双臂支起撑在斯内普脸两侧，然后慢吞吞的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