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与琴酒对视一眼，决定在第二轮换牌。

“可惜了…”

面具男再次变声，笑容显得格外意味深长，“没能抽中「黑桃a」。”

心里有鬼的两人心中一凛，但到底是见过了世面的人，不会轻易动摇。

“是啊，太可惜了。”

琴酒是真心的感慨，他刚才不该考虑太多。

这一轮，两张牌一起上，甚至不用换了。

苏格兰还是持着「红心3」，而他毫不客气地亮出了「黑桃a」。

对面竟然是一样的。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难道真的有人运气爆表，抽什么是什么？

不，不可能有那么好运气的人，至少面具男不是那种类型，那么就是另有玄机了。

琴酒盯着面具男露出的那只眼睛，再偏过去看钉子男的紫色圈圈眼，有瞬间不太科学的猜测：对面的该不会真的有特殊的能力吧？

“你们在想什么？”

面具男贴心问候，“为什么盯着我的面具看？”

“不，我是在看你的眼睛。”

面具男顿了顿，意味不明地说：“那你还挺有勇气的。”

琴酒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，好奇间还隐晦地表达出「你们是不是作弊了」的质疑，“你的眼睛是不是有透视的能力，可以看见所有的牌？”

苏格兰干咳了声，没想到他和琴酒有脑洞相似的一刻。

是的，这状况，真的很难不让人多想。

因为抽牌并非按照从上至下的顺序，而是任意抽取。

如果能透视到所有的牌面，抽取正确的牌号并非不可能实现。

问题在于，为什么上一轮面具男没有那么做？

如果在前面得到了鬼牌，那他们根本不需要面对“我是谁”

这样的非哲学难题。

面具男摇头，否认得很干脆，“我没有透视的能力。”

“倒不如说，你们的运气，真的很不错。”

钉子男面无表情，说出来的话却好似很有深意。

琴酒以一种仿佛看淡了一切的无所谓的姿态回答：“那是因为我在作弊。”

苏格兰：“咳咳咳！”

面具男语气变得惊讶，“这么坦诚吗？”

琴酒将「黑桃a」用力抓成一团，丝毫没有作弊失败的羞耻感，从容不迫，“我不知道你们用了什么能力，只是可以肯定我作弊的小手段，已经被看穿了。

既然如此，再来多少轮都是没有意义的……”

面具男发出了无意义的哼声，没有否认就相当于承认。

琴酒往后一靠，选了一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，果断地说：“这次，我们认输。”

苏格兰无法反对。

事实上，如果对面真有异能力，他俩强撑着确实在浪费时间。

最重要的是，假设长袍组真的是其它时空间的人，那么根本没有试探的必要——他们又不是什么拥有大志向、心怀天下的救世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