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
文景韵动起来，与张妄错身而过的时候，她还拿出手机在他眼前晃了晃，像一切寒暄场合会出现的告别场景，“微信保持联系。”

“嗯。”

女配的魅力（35）92、“如果要去界定你们的关系，你会怎么界定？”

在长达半年的心理咨询过后，ggie问了张妄这样一个问题。

“朋友。”

“只是朋友？”

张妄想了想，“很好的朋友。”

“但你对她会有欲望。

我指的是，性欲望。”

“……嗯。”

“这是亲密关系。”

张妄沉默。

心理咨询师看出他不愿意继续聊，第一次对文景韵的探问也就结束在这里。

逐渐习惯心理咨询的时期，张妄每个月要去三次。

和心理咨询师交流的过程是认识自己的过程，张妄起先很享受这交流，他以前不是那种对自己人生会有太多思考和回溯的人，也不认为自己心理上存在什么问题。

ggie令他对心理咨询这件事改观。

即便如此，每每ggie问到他和文景韵的事，他仍回避谈论。

而那时，他已经能平静地和ggie聊自己童年最深的恐惧，关于时刻担心疼爱自己的母亲会离世。

“因为你接受了这部分的自己，以及这件事本身。”

ggie说。

“我知道她并不是故意要伤害我。”

关于文景韵当初的狠话，在经过一段时间之后，张妄已经能够相对客观地看待。

“当然，从你的描述里，我能感觉到，她很在意你。”

ggie语声沉静，“你总说你们是朋友、好朋友，好朋友也会这么久不联系吗？”

“再好的朋友，现实选择如果天差地别，已经影响到各自的生活，没法不分开。”

“你是因为她的人生轨迹跟你不一样，选择分开？”

“不是我选择分开，”

张妄顿了顿，“是她。”

高中以后，张妄和文景韵的关系，好与坏、分与合，全不由张妄做主了。

他们有了各自的兴趣爱好，不同的朋友，成长分隔了他们，使他们有了不同的个性和取向，他们经常在一起，也经常发生矛盾。
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，每回吵完架，张妄总是率先低头、主动求和的那一个。

两人之间这默契一直延伸到大学，如果不是大四冬夜那场最激烈的争吵，这默契还会贯穿至今。

“你很介意先低头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