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完弹幕俞哲就退出了直播间，没管上一秒大嚎着房子塌了活不了了下一秒说过年了快放原子弹的cp粉们，象征性地按下马桶上的冲水按钮，推开隔间的门。

天台上的风有些大，俞哲把手机插进了口袋，低头裹了裹外套，背对着风点了根烟。

脑袋冷静了下来。

俞哲摸不准言然看到了会是什么反应。

或许会大胆一点也向他迈一步，又或许会继续装傻等俞哲主动去找他。

俞哲抖了抖烟，烟灰落在脚尖，慢慢塌开成一块，风一吹，没了踪影。

天色有些暗了，由闷热感带来的那股烦躁也消失不见，夕阳拉长了基地旁这几年疯长的树的影子，远远连成了一片。

烟不知道什么时候燃烬了，俞哲后知后觉才感觉到烫，嘴里的烟味让他作呕。

指尖轻轻一弹烟头就飞了出去。

“队长。”

言然跟了上来，被风吹地打了个寒颤。

“看到了？”

俞哲问。

“看到了……”

言然说，“直播的事。”

“什么感觉？”

俞哲靠在栏杆上，风撩动了发梢，耳边能听到树上的知了叫，看起来轻松又惬意，“有没有觉得恶心？”

只要是一般男生，看见俞哲这么做都会二话不说翻脸，涵养好一点勉强能接受的人也会有激烈反应。

这才是大众广泛的认知。

“没有……”

言然紧张道，“你不怕gold生气吗……”

“gold？”

俞哲淡淡一笑，“跟gold有什么关系？”

言然懵了一下，拉上了队服外套的拉链：“超话上说你跟gold复合了，拿我当挡箭牌。”

什么？含哥兒整理复合了？俞哲被气笑了，无奈道：“你这又看的哪个超话？cp粉们还说你跟我在一起了呢，怎么没见你问我？”

言然被堵的哑口无然。

“什么时候回家？”

俞哲说，“今天晚上？”

“嗯，今天晚上。”

言然看到了地上的烟头，闻到了空气里未散的烟味，“队长抽烟了。”

“闻到了？”

俞哲踩了踩烟头，“不喜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