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监督宋初一学习，顾秉还特意让人在他办公桌旁边搭了一个桌子供宋初一使用。

两个桌子离得很近，近到宋初一一偏头便能看到顾秉在签字。

从他这个角度，刚好能够看到顾秉的侧颜，近乎完美的下颌线被光笼罩着。

这是一张极具优越的皮囊，可这具皮囊之下却是燥郁而无法得到平息的灵魂。

许是昨晚睡得不错，顾秉眉头舒展着，光落在他身上时，竟显出几分温柔来。

“看什么？”

顾秉的声音突然响起，“好好看书，不要看我。”

宋初一只觉得耳根隐隐发烫，他快速应了一声，然后低下头来，盯着自己面前的书发呆。

他对这些管理学书实在是没什么兴趣，看着看着就觉得眼前的文字像是一团乱麻。

最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，他轻咳一声，主动开口，“顾哥，能不能给我换本书看？”

顾秉刚签完一份文件的字，顺口问道：“想看什么？”

“唔，编程之类的？”

宋初一试探性的说道。

顾秉手一顿，偏头看向宋初一。

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，你学得是文科。”

宋初一点点头，“是啊，但我现在想看编程类的书，不可以吗？”

顾秉没说话。

半响之后，他轻叹一声，“罢了。”

他起身从一旁的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来，走到他面前放下，“你若想看就看吧。”

宋初一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来，“好，谢谢顾哥。”

他低下头来，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。

顾秉见他认真看了起来，这才去开会去了。

他的工作很忙，大部分时间都被开会和签字占据，偶尔也还出差，也就是最近公司业务稳步发展，不需要怎么出差，不然他怕是连陪他的时间都没有。

顾秉去开会后，这办公室里就只剩下宋初一了。

他翻看着手里的书，惊讶的发现这上面竟然有顾秉的注解。

而且这些见解都很深，隐隐有触摸到人工智能的门槛了。

“还挺聪明。”

宋初一嘀咕了一句，继续看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