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日约好的，何九歌便来到听雪楼——何不归的住处。

走进院中，何不归和东知正在交谈：

“鸾凤楼？你确定？”

“确定。

听说小王爷与卢凌霜的恩怨，就是因为那位姑娘。

公子，咱们去看看吗？”

何不归沉默一下：“走吧。”

不等何九歌开口，何不归已看到她：“九歌，今日我有事，改日再说。”

离开听雪楼，何九歌一边走一边想，顾遥和卢凌霜的恩怨，怎么会是因为一名女子呢？

正巧看到朗清，便问他：“你听说过鸾凤楼吗？”

这么重要的线索当然要去看看。

朗清脚下一踉跄：“你……问这个干什么？”

“你知道？太好了，带我去。”

看着何九歌亮晶晶的眼睛，朗清真不知道如何回答。

幸好霜降羞红了脸，把她拉到一边，小声说：“小姐，那地方你不能去。”

“为何？”

“那，那是，是青楼。”

霜降的脸更红了。

何九歌一听，眼睛更亮了，转头对朗清说：“咱们走吧！”

朗清皱眉：“不行，女子不能去。”

何九歌义正严词：“我是为了查案。”

“查案？那也不行。”

朗清冷着声音，“乌烟瘴气，不许去。”

何九歌眨眨眼，点头：“好，那就不去。”

一整天，何九歌都乖乖地看书。

这里的文字不难认，多看看书，了解这里，才能更好地活下去。

直到傍晚，何九歌找到朗清：“你去芙蓉楼买两块桃花酥，想吃了。”

看着朗清离开，何九歌笑了。

支开霜降，她就偷偷出门，寻个成衣铺换上男装。

来到鸾凤楼门口，不由得惊叹：“哇！

这也太——”

不知是谁，猛地把她拉到旁边的暗巷，鸾凤楼里的灯火映在她惊慌失措的脸上。

“小公子，来这种地方可是有风险的。”

朗清逆着光，何九歌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
但他的语气实在有些轻挑，她连忙推开他，低着头，避重就轻地问：“你来这干嘛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