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欸？那个是……”

柳立夏刚刚开口说了几个字，就被哪吒压倒在了沙发上。

他的右腿插进柳立夏的双腿之间，让她无法逃脱。

柳立夏的手被他按在头两侧，他的手指从她的指缝中穿过，合拢，形成一个被迫的十指交握的姿势。

这是个压迫感十足又暧昧的姿势。

柳立夏慌乱极了，眼神不停地乱瞟。

头顶忽然传来哪吒的轻笑：“解释一下？”

他的声音很温柔，但柳立夏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。

铺天盖地的莲花香包围住她，让她的大脑混沌极了，不知从哪里开始解释。

哪吒抽出一只手，轻轻捏住她的下巴，迫使她与他对视：“所以，你有很多个男朋友吗？我不是唯一的？”

柳立夏被他控制着，看到他黑黢黢的眼睛，里面有着不知名的情绪在翻滚着。

什么忽然划过了她混沌的大脑，惊得柳立夏打了个哆嗦。

哪吒他，是占有欲在作祟吧？

想明白这一点后，她本来因为这暧昧的姿势而起的一些旖旎的想法，现在已经消失殆尽了。

她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，从心底产生的寒意一直凉到了指尖。

她深吸一口气，努力镇定地回答道：“他是我前男友，现在不是了。”

“我之前可能说法让你误会了，您不是我男朋友，我不配。”

被哪吒握住的那只手忽然被更用力地挤压着，柳立夏觉得自己骨头都要碎了。

她抬起眼睛和他对视，违心地开口。

“这也没什么，反正我依旧会是您忠诚的人类朋友，侍奉者，仆人。”

“反正您也不喜欢我，不是吗？”

面前的哪吒眼睛倏地瞪大了，似乎听到了什么让他震惊的话，而后表情变得迷茫起来。

他的姿势未变，只是束缚她的力量忽然变小了。

他垂下眼睛，喃喃道：“喜欢……吗？”

柳立夏忍住内心的酸意，不让丢人的眼泪掉出来。

哪吒一直低着头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僵持了几分钟后，哪吒忽然松开她。

柳立夏正想追问的时候，他忽然消失了。

就那么，原地消失了。

柳立夏听到外面狂风暴雨的声音，感受着手中逐渐变冷的温度，看着忽然空荡荡的屋子。

她忽然释怀地笑了出来：“啊，果然被拒绝了吗？”

她将自己缩成一团，似乎只有这样，才可以让自己冷得发抖的身体暖和起来。

“没事的，应该还没有被讨厌。”

她这么安慰自己。

她熟练地将自己的眼泪擦干，然后躺到自己的床上，用被子捂住头，避开外面的纷纷扰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