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没留神，撞上了一个人。

杨桃没拿稳手里的杯子，大幅度地晃了一下，大半杯的咖啡全洒出来了，今天她穿的是白色衬衫，现在衣服的下摆被弄成了浓浓的黑色，衣服的吸水性很好，沾上了咖啡渍的部分开始蔓延，咖啡渍越变越大。

对面被撞的人骂了句“草”

，空气中出来弥漫着淡淡的咖啡的味道，还有浓郁的香水味，配合着这个声音，杨桃猜到了来者。

抬起头就看到了温良善，她穿着一席黑色的长裙，看不出她的衣服有没有弄脏，右手的小臂上有几滴黑色的水渍。

温良善的脸色十分地难看，趾高气扬，声音也比平时大了几分，跟她平时那娇滴滴的柔软音调完全不一样，像是故意要把周围的人都吸引过来围观。

“你怎么回事啊？不长眼睛的吗？”

一边说，一边在流理台上抽一张纸巾，夸张地擦着自己的手臂。

语气似乎要哭出来。

“拜托你下次能不能认真看路，不要没事就撞上来。”

杨桃自知自己理亏，咬了牙忍了下，看到已经有两三个人在围观看着了，感觉就像是她故意找她茬。

“对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温良善擦了擦手臂，把用过的纸巾扔到垃圾桶。

“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。”

杨桃真不想理她，把梁晓丽的杯子放在流理台上，抽了张纸巾自顾自地擦自己已经晕染成一团黑的衣服，低着头，完全没看她。

纯白的纸巾擦过后，马上变成了粘稠的黑色，杨桃丢掉，重新再拿一张。

温良善看杨桃一副不搭理她的模样，更加嚣张了。

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。”

扔下这句话就走了。

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咯咯咯的声音格外刺耳。

剩下两三个看戏的人也马上散开。

杨桃看着擦也擦不掉的咖啡渍，烦躁到顶点。

给自己装了一些冷水喝，冷静冷静。

杨桃回到办公位置上，梁晓丽看到她只是出去打了个水，就变得那么狼狈，困惑也担心，“怎么了？你怎么弄得这么脏？”

杨桃瞄了一眼温良善的位置，那个女人现在正一脸淡漠地做着自己的事情。

梁晓丽顺着杨桃的视线看过去，放低音调，“怎么了？”

杨桃坐下，看着自己的衬衫变得脏兮兮，也不知道洗不洗得掉。

“刚刚不小心撞了一下温良善，弄脏了。”

“草。”

梁晓丽，“她是不是故意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