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宵没有理会张然，转向扬帆说：“教授，该你了。”

“我早就说了今晚要开车，滴酒不沾，顾局反正有免费的司机，随便喝没事。”

顾宵喝完了酒，扬帆却故意开始耍无赖。

陈美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，她打趣地说：“教授，您和顾局可真有意思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扬帆没听懂陈美的话。

“总觉得您在顾局面前似乎变得跟平时有些不太一样。”

陈美思索着说。

“哪里不一样？”

扬帆心头一跳，其实他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过这种话了，之前苏辰也说过类似的话。

“我也说不上来，就是觉得你们似乎都很在意对方。”

陈美的表情有点羡慕。

这怎么可能呢，明明一直以来他们都是水火不相容的关系，为什么在别人眼里，会觉得他们彼此很在意对方呢？扬帆想不通，甚至觉得可笑，他愣愣地看着顾宵，顾宵的桃花眼隐隐闪动着一丝夺人心魄的光，这下他笑不出来了，反倒心头莫名一动。

他很清楚眼前这双桃花眼不是自己记忆里的那双，这双桃花眼甚至比曾经那双更加危险，就像毒药一样，绝对不能沾上，否则便是致命的。

“你刚才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，小心我会忍不住。”

顾宵突然朝他倾过身子，凑到他耳边低语。

那润热的气息喷在自己耳朵上，痒痒的，又酥酥麻麻的，这种感觉很奇怪。

对方嘴里的那股酒精味，混合着他身上的龙涎香，说实话扬帆倒也不讨厌这种味道，反而觉得这股气息很让人迷恋。

“你忍不住什么？”

扬帆白了他一眼。

“忍不住想把你给一口吃了。”

顾宵半真半假地笑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