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降谷夜背着降谷零让侦探调查两个人这件事后，克雷蒂安犹豫了几秒，想到他来之前少爷说的话，还是没有第一时间就将事情告诉降谷零。

半个月前，法国。

“克雷。”

站在酒庄门口迎接奥古斯特回家的克雷蒂安，在恭敬的行礼接过奥古斯特外套的时候，突然被叫住。

他有些疑惑的抬头，见奥古斯特玩味儿的打量他，克雷蒂安心里就一突，涌上一股不怎么好的预感。

他第一次看见奥古斯特这样的神情后，没过几天他就被奥古斯特扔进了某地下拳击场，让他一周内打败拳击场里所有的拳击手。

那个时候他才十来岁，被奥古斯特捡到没多久，只学过一点格斗。

在地下拳击场这种拿命赢富贵、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，简直就像是小羊羔进了狼群。

当时的他，刚脱离了吃不饱穿不暖，被人欺负的处境，害怕好不容易得来的生活消失。

所以最终靠着一股狠劲，他还是完成了奥古斯特的任务。

只不过他也丢了小半条命，养了大半年才恢复过来。

也是那一次之后，奥古斯特正式承认了他，并且让他跟在身边。

还派了不同领域的人教导他。

他突然想到这个，倒也不是对奥古斯特有什么怨怼，而是在那之后，每次奥古斯特一露出这样的表情，肯定是有人要倒霉的。

这么些年来，这个表情他太熟悉了，他对自家少爷的恶趣味不说完全了解，但也八九不离十了。

就算想了这么多，他脸上也依旧没什么表情，但心里暗暗提了口气。

这次倒霉的那个，该不会是自己吧？

别人或许看不出，但十分了解他的奥古斯特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了，他轻笑一声，“你看起来有些紧张？”

克雷蒂安没回答，低头恭敬地道：“少爷有什么吩咐？”

这种时候，只说这个就好。

克雷蒂安能养成这种表情少话少的性格，说白了也是归功于奥古斯特的，谁让他动不动就想逗逗克雷蒂安呢。

一开始克雷蒂安还会被他逗得手足无措，后来越来越习惯以后，他就能面无表情的从容应对了。

并且克雷蒂安发现自己只要没什么反应，奥古斯特觉得不好玩，就会停止这种行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