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蘅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“……特别？”

她微怔，“你指的是哪方面……”

“你是我的夫人，所以你是特别的。”

温岐轻笑了笑，神情已经恢复温和平静，“不要看低自己。”

原来是这种特别。

姜蘅莫名有点失落，但她也不明白自己在失落什么。

她又抿了口茶，低垂的眼睫很好地掩饰了眼底的情绪，她声音平缓，让人找不出一丝破绽。

“夫君果然会安慰人。”

“只是实话实说罢了。”

温岐笑盈盈地看着她，“夫人不喜欢听么？”

姜蘅很难判定喜欢与不喜欢的界限。

有一个人当着她的面说她是特别的，她当然喜欢；但说这句话的人是日后会杀死她的怪物，那她就得好好掂量这句话背后的真正含义了。

即便如此，面上仍是不动声色。

“喜欢是喜欢，只是有点猝不及防……”

姜蘅捋了捋自己的发丝，一副很害羞的样子。

温岐依然浅笑地注视她，眼眸通透幽深，仿佛能够洞悉一切。

姜蘅怀疑自己已经被他看穿了。

她想找个借口离开这里，又担心这样反而显得心虚，思量再三，索性也保持沉默，安安静静地坐在这里品茶赏景了。

二人就这么静静地坐在亭子里，一个看书，一个赏花，别有一番惬意。

薄暮时分，小乙终于回来了。

她一回来就疯狂喝水，那牛饮的架势，看样子累得不轻。

姜蘅也不催她，等她喝得差不多了，才将擦嘴的帕子递给她：“怎么样，有收获吗？”

小乙一边擦嘴，一边摇头：“……没有。”

姜蘅并不意外。

她叹了口气：“算了，过段时间再去打听看看吧。”

“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！”

小乙见她似乎很失望，连忙又接着道，“虽然那个苏……什么和谢什么的我没打听到，但那个贺兰宵我倒是打听出了一点东西。”

“贺兰宵啊……”

姜蘅的兴趣不大，但为了不打击小乙的积极性，她还是顺着这个名字问下去，“你打听到什么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