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川重重叹了口气，这个&ldo;他们&rdo;，他自然知道是指谁，是易氏夫妇，他的上一代主人。

过了会易觉秋淡声问他：&ldo;川叔，你觉得……阿如跟宁折像吗？&rdo;冯川愣了愣，脱口而出：&ldo;怎么可能，阿如是oga，那小子可是alpha。

&rdo;&ldo;阿如从小被当做alpha养大，这是我不原谅他们的第一重，他们欺骗所有人甚至包括阿如自己，在oga的天性到来时也企图用药物强压下去，甚至还把她送去全是alpha聚集的军队……&rdo;易觉秋顿了顿，似是回忆起无比痛苦的往事，进行不下去，然而过了片刻他克制住继续说：&ldo;阿如的自毁倾向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有的，是我太疏忽了，只顾着逃离这个家逃离她，到真的出了事才赶回来，已经晚了。

&rdo;冯川默默听着，这段往事他也是亲历者，亲眼看着一个表面看起来如日中天的家是如何分崩离析，疯的疯死的死，到最后如一场爆破炸开，只剩下易觉秋一个人。

&ldo;宁折……我不知道，有时候我觉得他像阿如，尤其在被一些事情逼得要发疯的时候，他们……也许因为都被自己父母养成了怪物。

&rdo;易觉秋说。

第一次见到宁折的自毁倾向，是带他回黑石公寓的第一个晚上，易觉秋很确信，如果不是自己阻止，那晚他会从露台上跳下去。

然后是美术馆的慈善酒会，宁折自毁般的激烈爆发，姜佑仪只是诱因。

后面又有数次，每一次两个人都张开了彼此的刺，剑拔弩张，恨不能跟对方同归于尽。

&ldo;你知道吗川叔，他们连信息素的味道都是一样的。

&rdo;易觉秋说：&ldo;只是阿如更浓烈，宁折的味道清淡，但我不会弄错，都是白梅。

&rdo;冯川明显愣住，他不是a，自然也闻不到宁折的信息素，但跟着他强调：&ldo;可他是alpha，alpha怎么会有信息素是花香？况且……&rdo;他没说下去，易觉秋说：&ldo;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信息素是这样。

&rdo;过了会继续说：&ldo;对，我知道，两个alpha在一起会有什么后果，没人比我更了解，要感谢我那对同是alpha的父母。

&rdo;提到易氏夫妇，易觉秋脸上有明显的憎恶。

&ldo;我不会真的跟他在一起，放心吧。

&rdo;易觉秋说：&ldo;像地狱一样的家，有过一个就够了。

&rdo;冯川点了点头：&ldo;那就好。

&rdo;&ldo;这次处理那些人，是我帮他做的最后一件事，就当是我对阿如弥补的愧疚和遗憾，往后，在他20岁分化保护期结束后，我跟他之间会彻底结束。

&rdo;冯川点头，他起身离开办公室，又转身说：&ldo;那些人准备怎么对付，你决定了告诉我，需要我做什么，随时吩咐。

&rdo;&ldo;好。

&rdo;易觉秋说。

这天他早早离开办公室，去到办公楼后方同样隶属于军方的公寓住处，暗杀他们的人也许还在搜寻他们的下落，没人知道他们回到a市，他们自然也不能回到黑石，现在他们暂居在军方一个简单的，安全可靠的一居室套房。

宁折正在客厅看电视，k市发生的一切上了新闻，暗底下易觉秋知道顾义仁用了手段压下新闻，然而他自己也动用了手段，故意让这件事被新闻节目大肆渲染，并且在新闻里反复强调被暗杀的两人下落不明，经过警方多重搜索并未发现，近来k市洋流湍急，也许已经罹难。

他坐到宁折边上，宁折手指虚虚地浮在他左肩上方：&ldo;这里还痛吗？&rdo;易觉秋折了折左边手肘，这支胳膊已经可以做一些简单的动作，他说：&ldo;不痛，你看，都在恢复。

&rdo;宁折握住屈起来的小臂，这只胳膊以前一只手就拽着他上二楼，丢进浴缸，拽着他从车库进房间，丢到地板上，抓着他进书房把他铐起来，都是这只手，他笑了笑：&ldo;你知不知道你这只手以前作恶多端，现在终于受到惩罚了。

&rdo;易觉秋怔了怔，才明白这话的意思，他也笑了：&ldo;是吗，有多恶，像这样恶吗？&rdo;他动作不便，但仍然稍稍用了些力，抬起的手指勾着宁折宽松的上衣领口，而后眼神顺着滑进去，停在那两处粉红上。

明明什么都没做，碰都没碰到，宁折却跟被他揉搓过一样，全身瞬间泛红，他揪出那人的手指：&ldo;都这样了还不老实。

&rdo;易觉秋松开他，不知怎么想到方才才刚刚对冯川讲过，很快不会再跟这个小alpha有任何纠葛，他看着宁折，第一次心里生出一丝遗憾，如果他是oga……已经过了好几天，易觉秋此时才问他：&ldo;出了这样的事，吓到了吧。

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