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初要不是有我，早在五年前你已经死了。”

戴修嘴巴蠕动，狡辩：“是你自愿的。”

宋皎：“少自作多情。”

“当时我快死的时候，你同意救我，而且我们也一起许过愿，愿意为对方牺牲自己……”

回想当初两人感情好的时候说的情话，宋皎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。

“无可救药，简直无法沟通。”

宋皎觉得眼前的戴修好陌生，懦弱阴暗，和她记忆中喜欢的人相差甚远，原本满腔的恨意，顿时觉得没劲。

她居然指望戴修能知错，太可笑。

宋皎看向安浔：“大师，我同意解除冥婚和献生咒。”

动手杀一个已死之人，不值得，她好不容易存活下来。

“皎皎，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？是戴修杀了你？”

接二连三的冲击，宋凝花自诩看人准的信心彻底被击碎。

刚才戴修的异样足以告诉她，陈云的死和他脱不了关系。

“妈，我全部想起来了。”

宋皎哭过蔫蔫的，想起来不是一件高兴的事。

曲冰冰拿出专门录制鬼的留影仪。

“五年前，我和同学，一共五人，一起毕业旅行，当时戴修是我男朋友，此次旅游是他提倡和组织的。”

“我还记得当时下山的时候是傍晚，下着大雨，山路窄又陡，司机师傅怕出事，开的不快，再后来来了一群鸟，集体冲向大巴车，冲碎了车前方玻璃。”

“那些鸟很奇怪，全身很是红色羽毛，连眼睛也是红色，非常凶残，飞进车里，扑向我们撕咬，当时坐在最前面的司机，瞬间被撕碎，只剩下白骨，车子无人驾驶飞出去。”

“我运气好，掉下去的时候，没有伤到要害，当时我坐在后排位置，旁边有透气窗，爬了出去。”

“那群血色鸟追下来，但这次没有扑过来，保持一段距离，在周围盘旋。”

“我砸开门，想去救戴修，发现他不在车里，发现邻座的小女孩还活着，把她抱出来时，突然背后一重。”

“在当我有意识时，看到自己躺在地上，旁边一只巨大的血色鸟正在啃实我的心脏，而戴修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，手里还握着打我的木棍。”

宋皎愤恨说：“就是你杀了我。”

戴修低着头，沉默不语。

“看到的鸟是不是这个样子？”

林旗指着戴修胸口的图案。

宋皎鬼气涌动，咬牙切实：“是。”

林旗松口气：“后来你怎么离开这里的。”

宋皎还沉浸在恨意里，摇头：“我也不知道，后来追来很多人杀那些鸟，我受到波及昏迷，再醒来就在湖里。”

宋凝花扑到戴修身上，撕心裂肺的哭喊：“你怎么能这么对皎皎，你简直畜生不如，你还我的皎皎！”

她一想到这五年还拿他当做皎皎的恩人，恶心想吐。

“妈，你冷静点，我还在，只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，你看看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