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又一次发觉谈斯雨在偷瞄她后，关书桐借着微醺的劲儿，问他：

“不看李丽珍了？看我干嘛？”

“不给看？”

“……”

败给他了，关书桐装模作样地抬手捂胸口，“不给。

看你的李丽珍去。”

“她小孩比我俩都大。”

他拿过去她的话来堵她。

“……”

关书桐娇嗔地横他一眼，“还说你喜欢看李丽珍呢，这么快就变心了？”

“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看李丽珍了？”

谈斯雨真是服她，直接上手将她拽进怀里，“我喜欢谁，你不知道？”

“喂！”

关书桐重心不稳地跌坐进他怀里，手中啤酒是刚开的，又冰，又满，一下洒了大半到她身上，冻得她一个哆嗦，鸡皮疙瘩都冒起来。

谈斯雨却嫌不够乱似的，干脆把剩下所有啤酒都给洒了。

关书桐在他怀里扭得不行，嘻嘻哈哈呜呜哇哇地叫着。

他恶劣地笑。

她羞恼地拿另一罐啤酒来浇他，两人弄得全身湿漉漉，滑溜溜。

忽然，他不动了。

关书桐的笑闹也戛然而止，她抬手，把碎发别到耳后。

他孔武有力的双臂环抱着她，两人沉默地呼吸着，半晌，谈斯雨低沉声嗓在她耳边轻响：

“我知道，突然发生这样的事，这一年订婚大概不太适合，是你说，高考结束后才有空陪我谈恋爱的，所以，我们要不要先谈个恋爱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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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所以，我们要不要先谈个恋爱？

“随便啊，”

相当随意的口吻，关书桐“咔”

一下捏扁啤酒罐，随手掷进垃圾桶里，“我都可以。”

谈斯雨听笑了：“这么随便？”

“也……不是。”

关书桐讷讷地回。

又湿又凉的浴巾围在身上，感觉黏糊糊的，空调冷气一吹，她瑟缩起肩膀，想脱了浴巾换身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