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这个称呼，顾长亭深吸一口气，然后问道：“那孩子是怎么回事？”

裴晗一点儿都不避讳：“应该是个实验体。”

“哪儿的？”

顾长亭语气一重，他作为一个医者，最恨的就是随便拿oga做实验的垃圾们。

“暂时不清楚。”

裴晗接道：“不过上次平安去铃兰街道805号别墅去偷名单，跟那儿的主人应该脱不了关系。”

顾长亭有些惊讶：“你都没调查？”

裴晗费解：“为什么要调查？”

“你就不担心他被发现……”

顾长亭说到一半忽然噤声，明白了裴晗的意思。

没人能从裴晗手下带走他的人。

“那……”

顾长亭话题一转：“我能经常找小平安玩吗？”

裴晗回头看了一眼，笑道：“可以，爷爷。”

顾长亭抓狂：“不要叫我爷爷！

！

！”

平安身上有很多小毛病，不坏，但是偶尔让裴晗瞧着心中涩涩的。

比如说，平安做食物永远习惯自己的比裴晗的简单，裴晗碗里要是有牛肉，有鸡蛋，那平安碗里绝对不会有，又或者说，平安会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，稍微一乱就会同裴晗道歉，而那些小细节裴晗根本就没在意，总而言之，自卑到骨子里，又有一颗想要实验体oga重获自由的决心，而这两种东西是相悖的。

人格心灵没有自由的人，是没有资格去给旁人自由。

但是裴晗很有耐心，他在一点点纠正平安。

“冰箱里有爆米花，看电视吃最好不过。”

裴晗进来说道。

平安轻声：“爆米花？”

明显是不懂。

裴晗示意平安跟自己来，然后教他怎么用新型厨具，智能烤炉打开的瞬间，平安狠狠吸了吸鼻子。

喜欢吃甜食，裴晗心道。

然后平安抱着一篮子爆米花，坐在电视前有些无措，裴晗见状在心中叹了口气，拿起一颗递到平安唇边：“吃了。”

平安讷讷咬住，然后一点点，任由那股子甜意流淌进心里。

裴晗眸色幽深地盯着他，沉声道：“好吃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