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付出没有得到回报，反而尽是伤害。

他知道，这是自己未来命运的缩影，被伤害，得不到理解。

他甚至想干脆回到哥谭，继续当自己的富家公子。

那几百美金早就用完了，虽然凭借他现在的身手，不论是抢劫还是偷盗，都是小菜一碟。

但犯罪最考验的，不是身手的高低，而是道德的谴责与内心的折磨。

他偷了一个面包店里的几个面包，这是他第一次犯罪。

凭借他的本事，很轻易的成功了。

然而内心却涌现出各种情绪，羞愧、不屑、得意、自责、后悔、愧疚……五味杂陈。

他第一次体会犯罪的感觉，出身富裕的他，从未因金钱烦恼过。

面包店的店主是一对慈祥的老夫妇，他们经常施舍面包给一些可怜的孩子。

虽然布鲁斯偷的是他们店里最廉价且快要过期的面包，可不能否认，他使这对善良的夫妇蒙受了损失，哪怕这损失可能对他们微不足道，但这不是布鲁斯能犯罪的理由。

屠龙的人要小心成为恶龙，因为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，深渊也在凝视着你。

布鲁斯没有停下他的犯罪道路，因为他知道自己将来要面对的是罪恶之都，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。

在拜访各路大师的同时，他还进行过偷盗、抢劫，甚至进入过一些黑帮。

他见识了形形色色的黑暗，也接触到了过去他从未接触的社会最底层，□□、孤儿、毒贩、流浪汉等。

他曾见过□□的放荡与无奈，见过孤儿的渴望与麻木，见过毒贩的疯狂和冷漠，见过流浪汉的可怜与颓废……但他知道这些都还不够。

他曾接触了黑帮的血腥与规矩，有一次，他差一点误杀一个人。

那一瞬间，他感到快意和渴望，但他收住了手，也因此被捅了一刀。

虽然他避开了要害，可还是养了一段时间才好。

可他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，万物皆始于一，有一次就会有无数次，这是底线，他为自己定下的底线。

他只是个人，是人就会犯错，一但他开始杀人，那么他就随时会背离正义。

他知道，一但自己的手上染上鲜血，他就再也无法为父母报仇了，因为他成了他们最大的污点。

他见到过黑暗改邪归正，也见过光明堕入地狱，善恶的界限从来都是模糊不清的，改变一个人，也许只需要糟糕的一天。

对此，布鲁斯是深有体会的。

如果托马斯和玛莎没有死，自己一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