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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约上时间,终于见到此人。
杜十娘觉得此人样貌英俊,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他果然喜欢声乐,听到十娘唱歌,十分开怀。
见到他的笑容,杜十娘才恍然,原来这是个“她”
。
“十娘果然名不虚传。
歌声如同清泉,小生有幸听到,宛如暂到仙境。”
杜十娘俯身,端起一杯酒,送到她嘴边:“那还请喝了这杯酒。”
她并无推拒,豪爽的一饮而尽:“畅快!”
但见十娘往她身上贴过去,仿佛柔弱无骨,而她终于止住十娘的动作,笑道:“娘子不必如此。”
“可是姐姐不美?”
杜十娘偏偏起了促狭之意,含情脉脉的看着她。
“姐姐自然是大美人,如同国色牡丹。”
她仍旧面带笑意。
“还未请教公子是何人家?来到这里,不怕爹娘怪罪吗?”
她并不搭话,反而道:“娘子这么这么关心我家事,难不成想要入我的门?”
杜十娘这才真的吃了一惊,眨巴了眼睛,笑道:“难道是我唐突了,我还以为可以认一位姊妹。
当然,你如果觉得十娘是贱籍,那么也不必如实相告。”
“怎么会。
我是为了出门方便,所以才如此装扮。
如今有天幕为众女子作史,正是歌颂女子之才。
我又怎么会因身份有所轻视良玉?姐姐才华之高,便是后世也肯定铭记。
何须自谦。
若是有朝一日,脱了籍贯,那照样可以得自由。”
这话却刚好触动十娘心事,她不由一时湿了眼眶:“可是脱籍谈何容易。
妾多年来苦心等待有缘人,可是到如今都没碰到良人。
若非外人赎买,妾就算再想脱籍,也无法离开。”
她听闻此话,见十娘推心置腹,倒也一时感怀:“这有何难。
若姐姐真想脱籍,我可请姐姐进府教授声乐。
手续和章程,我府上自有人可以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