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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该叫来项逾泽,他们就会结成统一战线。
“姐姐,不理他,我们去喝两杯。”
顾及到陈亦崇是合伙人,项鸣泽做出让步,低声对步之遥说,“理也行,少理。”
合伙人的名头终身有效,在步之遥正式恋爱或结婚前,陈亦崇笃定他在她那能排异性的第一位。
他倾吐他的骄傲:“毕竟是亦之科技。”
这招只对项鸣泽管用——他分别对步之遥的前任们使过,标准的商人季书毓,眼中“亦之”
仅是众多商标名之一,没特殊意蕴;谢景昀是画家,圈外人对商业新闻没兴趣,更不在意公司叫什么;就连周以寒,也用“你吵到她睡觉了”
无情击败他,令他尝到轻敌的苦果。
好一只自恋的孔雀,就像他只喜欢叫她“之之”
,无处不强调着他们的联系,步之遥扶额叹了声,和项鸣泽双双走开,到宴会主人那去。
喝了两三杯,他们各自去与朋友闲聊,陈亦崇熟稔地加入聊天中:“之之,小道消息,季书毓要结婚了。”
本想说合格的前任该像死了一样,消失在对方生命里,步之遥一想她也没对前任们都做到,这话等于变相咒自己,给了句程式化的祝福:“祝他幸福。”
闲扯几句,只剩他们两人在时,陈亦崇放低音量:“不可惜么?”
“不可惜啊,我俩是重大分歧,你觉得我能变出个孩子来吗,长痛不如短痛。”
步之遥和季书毓交往时,他们没考虑过结婚生子的选择,而后某天,他们谈起相关,观念冲突,和平分手。
长痛不如短痛,是爱情给她的教训。
工作时间外,陈亦崇惯常放松,有时嬉皮笑脸,却从未触及她的雷区,步之遥手托腮,问他:“你怎么不可惜可惜你自己?”
“我有什么要可惜的?”
陈亦崇靠着椅背坐,指尖轻点桌面,对步之遥笑,“我们早晚会变亲情,亲情最稳固。”
“哦对,那什么。
那小子也太记仇了,太哀怨了,你得让他跟我们学学气度。”
他转移话题,自卖自夸,“你看我,和我没有隔夜仇。”
要说项鸣泽的小缺点,步之遥想,大概是记性太好,比如“心思不纯”
,出自陈亦崇两年前的打架现场,当时他们又打又喊,她一句没听清。
去年他初次和她提起,她说没印象了,他当即垂下眼帘,仿佛受伤的小狗,缩在角落舔舐伤口。
“我说中了吧!”
陈亦崇呈现他夸张的美式反应,追问道,“看你这样,他今天又提了,对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