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沉秋安是简装出行，马车也比较朴素狭窄。

紧密的空间让路云窗又紧张起来。

“你射箭好厉害！”

几分钟的无话后还是沉秋安先打破沉默。

“还好吧。”

路途漫长，路云窗也和沉秋安正常闲聊起来，“最近一直都在练习。”

“但是你第六箭脱靶了，感觉不像你会有的表现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路云窗润了润嘴唇，“我那时候出神了。”

“嗯？！”

沉秋安似乎只是真的颇为不解，“这么重要的考试，你在想什么？”

“我，我，”

路云窗很紧张，又不想放弃两个人好不容易的谈话，“我在看你。”

“啊？！”

沉秋安惊讶地重复了一遍，“你在看我？”

“是的。”

路云窗直接小声解释了好大一段话，把最近时日憋在心里的都一股脑说了出来。

“我，我最近练习很忙，也蛮累的。

但是就是在空闲时间会想起你……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。

刚刚在场上，一直听见有人提起你，其实这样也很正常嘛，毕竟我是驸马。

但是在搭弓射箭的时候，突然眼角里有一抹亮色，好像，好像就是你。

我想，下场的话还是得找你好好聊一聊才行，再想你也不至于会出现这种幻觉吧。

但是哪怕是幻觉，心里确实突然好似燃起一簇火，猛然间就燃烧得很剧烈，心跳也变得很快。

就……就射偏了嘛。

然后循着射偏的箭，我一下子就在人群里看到你了，很难形容那一刻的心情，就好像心里的那团火又突然安静乖巧了，心绪又变得很平静，我又能专注地射出剩下的几支箭了。

回到围帐整理的时候，听到其他人说，上一个应试者射偏了好多支箭，他力气也很大，射到了离观摩席很近的地方，你还受到了惊吓。

所以，所以你还好吗？有没有被吓到？”

“笨蛋。”

听完路云窗的话，沉秋安直接下了评论。

“啊？”

路云窗本就闪躲的眼神，更是飘忽不定。

“你可以坐得再离我近一点吗？”

沉秋安轻声问，心里暗暗思量，这个笨蛋，这些话跟直接同她告白，说自己很喜欢她，看不到她就想她，看到她就很喜悦有什么区别？

“嗯。”

路云窗移动身躯，沉秋安便靠在她身上，一只手还牵起她的，和她紧握。

“我想稍微休息一下，等下快到了你再叫醒我吧？”

“好。

是不是真的有点被吓到。

别怕，我会陪着你的。”
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