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去学校，蒋青炎当然是没什么好脸色的，眼圈泛青，眉头紧皱着，昨晚的折磨让他翻来覆去没睡好觉，干脆翻起来练题，本来也确实因为那事儿耽误了晚上写题的时间。

他为了备战竞赛从高中刚开学就开始准备了，不过并没有想好参加哪一科目，因为蒋青炎很全能，在这个掐尖儿的高中从高一开始稳坐年级第一，学霸们全都对他很服气，这些并不是没有理由的。

以他的成绩，就算走高考这条路也是稳上清华北大的，要申请国外的名校也轻而易举，并不需要通过竞赛保送。

只是蒋青炎向来喜欢挑战，压榨自己所有的潜能，看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。

时间不冲突的情况下，每科的竞赛他都会参加并全力以赴地竞争。

蒋青炎到了教室，发现那个折磨他一晚上的小姑娘居然到了，咬着笔尖在做题。

六点十分，这么早的点，班上只有他们俩人。

走近一看，陆莼做的竟然是往年的数学竞赛题。

“你也准备参加竞赛？”

“嗯？嗯…是的。”

不知道为什么，陆莼有些慌乱的回答，脸也有点泛红，并且这页完全是空白的，蒋青炎想是不是她不会做这道题，觉得被竞争对手看见有些丢脸？

他看了眼这道题，算是数学竞赛市级选拔中等难度的题目，这种难度的题目必须拿全分才有可能参加进入省级比赛。

陆莼应完后突然撇过脸，手臂撑在桌子上，依然咬着笔尾，就这样看着窗外。

于是蒋青炎也不好继续往下同她说些什么，只能拿出自己今天早上想得不是很透彻的题目继续研究。

同学们渐渐都到了，早自习开始，教室里充斥着背书背单词的声音。

蒋青炎从题目中出来，也准备读一下英语。

他是早就把高考考纲里所有单词背完了的，现在是一轮轮背单词包含的词组和固定搭配。

他侧头看去，陆莼这时才把头转正，合上题本，从书包中拿出英语笔记。

这么看来，从刚才到现在的十多分钟，她好像一直在发呆。

并且，今天的陆莼举止很不一样，他视线向下看到了腿部，注意到了违和感的来源。

昨天的陆莼举止非常端庄优雅，上课时无论是听讲还是写自己的题目都是双腿闭合摆正，身板笔直，不会乱动，更不会抖腿，除了手部写字时动作，其他时候都静止得像一座美丽的少女雕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