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过了好一会儿，才哑着声音低声说道：“我不脏的，我只有你，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，也是第一个亲密接触的人。”

顾黎川转过身，瞥到柳淮秋脸上的泪痕，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快，越发的烦躁起来，“你这是哭给谁看呢？”

“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，不觉得恶心吗？”

“起开。”

顾黎川一把推开了站在门口的柳淮秋，打开门绝情地走了出去。

柳淮秋无力的靠在墙上，想到顾黎川刚刚的那番话，久久不能回神。

他不明白，为什么对叶余秋那么温柔的一个人，能这么残忍地一次一次的将他的心踩在脚下摩擦。

他不想要这顶流的身份、不想要这虚伪的感情、更不想要这透过他给别人的温柔。

如果可以，他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顾黎川，这样说不一定他要比现在快乐。

姚芷艺推开门看到失魂落魄的柳淮秋，吓了一跳，“小秋，你这是怎么了？和顾总吵架了？”

“我没事。”

柳淮秋反应过来，抬手擦了擦眼泪，强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，不小心牵扯到了嘴上的伤口，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
姚芷艺眉头紧皱的将柳淮秋带到了沙发上，抽出纸巾递给了柳淮秋，“别和我说没事，你都这样了，还叫没事？”

“是不是因为你和卫鸿羽那段舞蹈，顾总看到生气了？”

柳淮秋不想解释太多，机械的点了点头。

“他气的连你嘴唇都咬破了，怕不是咱们公司的醋都让他吃了吧？”

姚芷艺忍不住扬了扬嘴角，安抚道：“你也别伤心，他这是喜欢你的表现，你和他好好解释一下就行了，毕竟这是你的工作，我想他也能理解。”

“要是让公司的人知道，那么冷漠的一个人这么喜欢你，怕是惊得他们的眼睛都要掉出来了。”

姚芷艺的这几句话无非就是在柳淮秋的伤口上撒盐。

别人越是觉得黎川喜欢他，他越是觉得难过。

此时此刻，柳淮秋竟是连一个假笑都扯不出来了，魂不守舍的坐在沙发上，盯着自己的鞋尖，不再搭话。

姚芷艺最是会察言观色，她见柳淮秋如此，立即转移了话题，“来来来，继续咱们刚才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