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乌西坠，玉兔东升。

一道碧光划开灰暗。

“师妹，今日学得可累？”

“还好。”

白子玉回道。

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师姐——

“回去再练一遍给我看看吧？”

白子玉：早知道就喊累了。

“好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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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体碧莹的逢春剑停在洞口，照得洞内绿森森的。

虽然白子玉已是修士，凭一点剑光也能看清道路，可姚玉照还是收剑换了颗照明灵珠。

她想起幼时那场瘟疫。

官差走后，清河镇只余遍地骨灰。

她亲手埋下养父母的骨灰，在坟前守了一宿。

夜里，山间忽然浮起一簇簇阴惨惨的绿光，正是林母口中的“鬼火”

。

凄厉的鸟鸣一声接着一声，树叶似鬼爪向她招手。

她不敢乱动，紧紧抱着双膝，就这样挨到了天明。

此后，那片绿光，同那场瘟疫一起，成为了她童年挥之不去的噩梦。

她长大了，不再怕了，但如师妹这般年纪的小姑娘，大抵都是害怕的。

白子玉看着手中的灵珠，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。

她才不是胆小鬼！

不过——好不容易得到师姐的关照，岂有推开的道理？

“来吧，练完就放你歇息去。”

白子玉的悟性绝佳，看过一遍的招式，便能分毫不差地使出来。

姚玉照中划过一丝惊讶。

不想她才学一日，运剑时竟挥洒自如，无一丝涩滞。

“师妹从前可习过剑？”

“不曾。”

姚玉照暗暗称奇，心道：传说天生圣体乃天道转世，此言果然不虚，怪道谢青时只叫她学剑，五行道法却直接略去了。

如此天资，将将聚元境的修为委实是低了些，连辟谷都不成。

想来也跟她从前一样，是个不爱修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