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钰兮把他扶到沙发，跑到卧室换了件上衣，回来时穿了件粉色毛衣，下面的睡裤没换。

她蹲地上从电视机下面的抽屉里拿出医药箱，蹲在那儿找感冒药和体温计。

她把体温计塞进嘉与的嘴里，去厨房给他倒热水，端着一杯水从厨房出来，她弯腰拾起嘉与衔在嘴里的体温计，“38°，这么高。”

位钰兮从医药箱拿出来退烧药，扣出两颗喂到嘉与的嘴里，扶着脑袋给他喂水。

位钰兮抱过来两个大被子，盖在嘉与身上掖好。

自己坐在地毯上，打开电视机静音看电视，依着在沙发边缘，下半身坐在地毯上身上盖着被子。

夜里11点位钰兮又喂了一次水，现在已经退烧了，额头上都是汗，她去浴室打湿毛巾，回来蹲在他旁边轻轻擦拭他的脸。

折腾到半夜，位钰兮在地毯上睡着了。

何嘉与睡到半夜醒了，他全身都是汗，黏糊糊的一点都不舒服。

电视机里放着香港电影，何嘉与看见老师在地毯上，整个人缩成一团，露出小巧的下巴。

他掀开被子，趴在地上撑着脑袋看老师睡觉，像一只乖巧的小狗狗守护主人。

何嘉与看累了，翻身也躺在地毯上。

慢慢地把头靠过去，拿起一撮老师的头发放在鼻子上去嗅，整个人高兴极了，满脸洋溢着笑容。

他轻轻凑在老师的耳朵上用气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“位-钰

-兮，我-喜-欢-你。”

他把老师的头发绕在指尖，像是恋人的甜蜜时刻。

尽管这份悸动她无法得知，哪怕是一个人的独角戏他也心动极了。

何嘉与躺在地毯上一直到四点才回到沙发上，沉沉的睡去。

早上醒来的时候老师已经穿好衣服，在厨房里做饭，他赶紧起来把被子抱回房间，去阳台把衣服拿出来穿上。

出来的时候老师还在厨房忙活，他匆匆洗漱好，进去厨房歉意地说道“老师，我...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
“嘉与你醒了，没有啊，你昨天吃了药就睡了。”

位钰兮正在煮面，她拿着筷子的手一顿，想到昨天下午的事情他应该不知道吧“嘉与，你在客厅等着吧，把书装好。”

何嘉与点点头去收拾书包，不一会位钰兮从厨房端出来两碗清汤面。

俩个人开始安静吃饭“嘉与，你是不是快放假了，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呀。”

“是的老师，还有半个月就放假，你到时候回家过年吗？”

何嘉与咬着筷子，装作无意间问出来。

“我家在北方离这里很远的，估计今年不回去了。”

位钰兮端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。

何嘉与到学校的时间还比较早，他已经坐在位置上开始复习，现在高中的英语词汇快要背完了。

下午放学的时候何嘉与背着书包走出校园，他看着大街上树枝都掉光了，他和老师刚认识时树叶茂密，现在他们一起进入冬天。

今天是周六，他们俩约定好去游乐园。

两人坐在公交车上，何嘉与坐在外面，位钰兮拿出耳机“嘉与，还要40分钟呢，听会歌吧。”

何嘉与拿起耳机的另一端塞进耳朵里，何嘉与听着耳机里温柔地歌声，车辆晃动会使大脑会分泌黑色素，何嘉与渐渐睡着了。

位钰兮一直看着他，她把嘉与的脑袋轻轻地放在她的肩膀上。

耳机的音乐流淌动人，何嘉与睡得最安稳的时候，位钰兮在音乐高潮时“对不起，嘉与。”

音乐的声音盖住她的声音，她终于有机会为了那件事满怀愧意地道歉。

等到游乐园里何嘉与还没有醒，位钰兮轻轻摘掉耳机“嘉与，我们到了。”

何嘉与慢慢睁开眼，发现自己头枕在老师的肩膀上面露囧色。

“对不起老师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