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溶垂眼瞧他，哪壶不开提哪壶，&ldo;那你梦到了什麽？&rdo;

梦到了什麽，才能那般痛苦？甚至连发出来的声音，都尽是呜咽。

林昭没吭声，小心去给他重新包扎伤处。

水溶外伤不算很重，但经由法力所反噬的内伤却不容小觑。

他不知状况，也不敢贸然替他疗伤。

如今人醒了过来，才好相问，&ldo;我施法，如何会反噬到你身上来？&rdo;

水溶闷声不语，瞧了他好一会儿，才道：&ldo;巧合而已。

&rdo;

林昭不是很懂这句&lso;巧合&rso;的具体意义，几经揣摩，终不得解。

见水溶不是很愿意讲，索性在他对面坐下，&ldo;你今日若是不讲明白了，咱们便哪都别去。

&rdo;

水溶不再吭声，却偏开头。

外面晨风吹过，带进来几片雪花和些许寒意。

林昭微微吸了口气，本不打算再与他对峙，不想这时，水溶却开了口，&ldo;当日林弟弟魂身不安，总无意中唆使你轻生，我心下不安，便趁你不备，渡了些修为过去，想来，该是如此这般。

&rdo;

&ldo;为什麽我一点儿都没察觉？&rdo;林昭问道。

&ldo;那几日，你时常困倦乏累，又鲜少讲话。

&rdo;

水溶顿了顿，&ldo;便是来京都的路上。

&rdo;

林昭想起水溶让自己给他读书的事情，也想起那些日子的不对劲。

虽然，听他这麽一说，似乎解释得通了，但又总觉得差了点意思。

&ldo;那外面的人，又是怎麽回事？&rdo;林昭问：&ldo;你究竟得罪了谁？&rdo;

这话问了好久都没得到回应。

显然，水溶并不打算回答。

林昭觉得无趣极了，于是将话题又转了回来，&ldo;那我会一直这样吗？&rdo;

若当真如此，可算不得好事。

水溶垂眼看他，&ldo;在凡间，本就不该过多使用法力。

&rdo;

林昭：&ldo;……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