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森顶着压力，小心地问道：“……冒昧问一下，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？”

“什么发生了什么？明明他就突然不想见我，连联系方式也全拉黑了。”

乌扬骤然被容延之毫不留情的态度给惊到，对方甚至还有种从此老死不相往来的趋势，他一度只记得去拼命挽回了，也根本没时间想这些原因。

“……我的意思是，您好好想想，容先生改变态度的前一刻，都发生了什么？”

余森心中腹诽，帮自己老板开导感情问题，他可能是第一个。

不过，老板本人真实验证了，恋爱果真会让人掉智商！

瞧瞧现在这个傻的一批的样子，完全不像是当初那个带领他们扩展海外事业，和各级大佬对面丝毫不输气势的乌总。

满身低气压的总裁本人，压根想不到自己的下属正在心里对他百般嫌弃。

他听完助理的话，眼神收回，把两三天前的记忆翻了出来，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，终于发现了问题。

“他……在向我表白？”

乌扬不确定的说。

“然后您呢？您做了很什么不太好的事吗？”

“我当时和他同时说出来的，他说要‘要在一起时是吗’，我说我们是好朋友……”

“噗。”

余森忍不住的笑出声，一抬眼发现他老板正在用死亡眼神盯着他，忙捂住了嘴。

乌扬说到这里也隐约察觉出来了什么，难道那个时候他们原来是要在一起的吗？又为什么会从朋友关系变成情侣关系？？乌扬突然心中一慌，想起其他人曾在他跟前说过的“男朋友”

说法，难道他弯了吗？他难道天生的喜欢男人？他感觉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观突然被什么重重一击，哗哗的破碎重组了，变得他都感觉陌生的样子。

他细细反思了自己的问题，回想起来认识容延之后的点点滴滴，又突然想起那段时间每晚都做春梦的日子，心中恍然大悟。

做梦那些日子，乌扬确实每天都在复杂情绪的怪圈子里，后来容延之过来找他了一次，还被他上下其手，之后确实是没什么事了。

但是乌扬那些理不清的想法，只是暂时被回避了过去，他纠结于自己的内心，却不太愿意去深究到底，可能潜意识是怕意识到了什么会让他震惊的真相。

容延之当时的到来，自然而然地让他有了个理由，去回避这些问题。

他一边沉迷与于容延之过于亲密的关系，一边回避自己的内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