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边的小吃摊，肖梨以前从来没有吃过，因为，温娴总说，那样的地方，卫生环境差，做出来的东西，根本就不是给人吃的。

温娴不吃的东西，绝对不会让她碰。

她向来听话，亦不会‘阳奉阴违’。

倒是后来到了异世，性格慢慢活泼起来之后，偶尔跟着师父，后来跟着小师侄下山吃过几次。

自小师侄飞升，没人陪，也不好意思拉着那些小弟子在外面混，算起来，肖梨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吃过这种街边摊了。

所以，对于程婧青选择的这家杂粮煎饼，肖梨表示，味道实在不要太棒！

一直偷偷观察着亲生女儿表情的程婧青，见她尝过之后，眯眼露出一脸满足，悄悄在心里松了口气。

“好吃么？小梨，你喜欢的话，妈妈再给你买两个？”

“好~”

肖梨更开心了。

然后一看，自己手里的肉松煎饼去了一半，程婧青依然两手空空，就放缓了动作，“妈，你不吃么？”

“妈妈早上吃过了，妈妈不饿。”

程婧青一笑，依稀可见年轻时候的芳华。

可，她也不过才四十岁而已，和同龄人温娴比起来，竟像是两辈人。

肖梨又咀嚼了两下口里的煎饼，吞下去，认真观起程婧青面相。

面如满月，清秀而神彩摄人，按理说，这样的面相，应该是出生大富大贵人家。

但，亲妈眉有苦结，眼底忧郁，说明应该是生活过得并不好……

刚刚没有注意看亲爹的面相，也就不知道，问题是不是出在他那里。

不过，就他非要留下来找肖庆海讨要‘赔偿’，足以说明他只是一个市井之人。

妈妈这样的面相，怎会找到这样一个男人当自己丈夫？

“妈，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我爸？”

如果是因为爱情。

两人现在的关系，看着也并不是太好。

至少，从肖家出来这么半天，亲妈一句都没有提到亲爹，就好像，完全忘记了有那么一个人存在。

有点反应不过来，自家亲生女儿突然当街问出这样一个问题，程婧身体颤了下，不太愿意回答。

煎饼摊老板送上两个刚刚出炉的煎饼，“煎饼好了，一共十八块。”

程婧青付完钱，拍拍女儿的背，“煎饼还有点烫，我帮你拿着，等你手里的吃完再给你，我们去对面，你吃饱了，就可以直接坐车回家了。”

她不愿意说，肖梨也不想逼问，扬起笑脸说，“还有两个煎饼，我也吃不完，妈，你吃一个叭~”

“妈不……”

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