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九十七章杀年猪的既视感

“字很小。”

“与他往日的字迹大有不同。”

“圣人因在多年前与燕国大战中伤了身子，字迹难免有些出入，故而无人怀疑，渐渐习以为常。

但我从小学习老师字迹，对他的字，自然会比寻常人多出些敏、感，故而离开太神殿后，我找了圣人登基后的字迹对比，却发现......”

“刚登基那些年，圣人因身体缘故，大多找人代笔，后来，他重新提笔，十年间，他的字迹，从起初模仿生涩到后来逐渐熟练，与之前相似许多。”

“那，不是身体渐好的证明，而是模仿的过程。”

“您曾说过，字迹，最能展现一个人的风骨。”

“帝王之位，虽会改变一个人的心境，但骨子里的天性，是很难改变的。”

“圣人的字，比老师多了杀伐果决，更显利落。”

“所以，我怀疑，如今的圣人并非老师。”

“那么，他是谁呢？”

“诺大的太神殿，那么多皇族子弟的画像，圣人却唯独为华阳长公主的画像题字，且很小，显然不想让人关住。”

“到底是多深的感情，才能让谨慎的他不顾暴露的风险，也忍不住题字。”

谢南知的语气，不是疑惑，而是笃定。

她，已窥见真相。

“幼年时，我曾听您说过大将军薛定北与华阳长公主的故事，当年与燕军一战，薛将军为主帅，先太子为督军。”

“那场战役，薛将军战死，先太子受伤毁容。”

“一次宫宴，圣人提起西湖醋鱼，唇角的笑不加遮掩，他望着南方时眼中也全是思念，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帝王的情。”

“圣人，便是十五年前战死的大将军薛定北。”

“......”

谢南知缓缓道来。

谢东君看着自己用心培养的侄女，被情绪冲击到僵硬的手掌缓缓覆上她的头，“知知，你很聪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