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心里很护犊子，但双瑯的性子阎罗王也清楚，她不善思考所以一向是有一说一，她说不是那就肯定不是她干的。

“到底怎么回事？你们遇到神界的神了？”

双瑯简单将事情复述了一遍。

大概就是本来他们以为的拐跑了肖怀然的女妖，其实是神界的先天神，而双瑯在被肖怀然砍了右手后，他们本来是已经有机会离开了，但就在双瑯放出半神魂想再最后阻拦一下的时候，没想到就发生了变故。

那先天神从肖怀然背后将他一剑穿心。

肖怀然大概也没想到他拼命护在身后之人会用利剑刺向他，便一时呆住了，双瑯也料到会这样，已经挥出去的骨鞭一时没收住，直接击碎了他的鬼泉。

而后，肖怀然紧紧抓着那把穿过他胸口的利剑不放，那先天神便引来了太阳神火，太阳神火对鬼魂的伤害不亚于地火，触之伤魂极难修复，若是长时间被太阳神火焚烧，那下场只有灰飞烟灭四个字了。

听完，阎罗王挥挥手让右鬼使上前检查肖怀然的状况。

果然，他的心脏已经丢了，而且身上的伤口也确确实实是精纯至极的太阳神火。

阎罗王沉默很久，朝着肖怀然缓缓开口：“后悔吗？”

肖怀然低着头，麻木的看着地面不说话。

“呵，你还是不后悔？可本王后悔了！”

阎罗王随时抄起案桌上的公文朝他砸了过去。

“你堂堂一个封号罗刹，禁不住诱惑也就算了，你还白长了这双眼睛！

是妖是神你分不清吗？是倾心相待还是虚情假意，你当真是一丁点都看不出来？”

面对阎罗王的怒火，肖怀然终于有了反应，身躯微微颤抖。

双瑯冷眼旁观，在心里很是认同阎罗王的话，是白瞎了这一双眼睛，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。

自己顺了顺气，阎罗王的声音中透出几分疲倦：“若是早知道你如此愚蠢，本王就不该从死人堆里把你捡回来，也不该让你以生魂修炼鬼气，更不该……不该相信你会给本王养老送终的鬼话。”

肖怀然终于动容了，往地上狠狠磕了三个响头，开口是沙哑的不成样子的声音：“是怀然辜负了殿下的栽培，是怀然对不起殿下的养育之恩，是怀然……错了。”

伸手扶额，面对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孩子，阎罗王对他是再清楚不过了：“你是明白自己错了，但就是不后悔是吧？”

肖怀然伏在地上没承认，但也没否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