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春还是顺瞭他的心意，看程九年忙快步跑回大门口，像隻追著主人出来，却又被撵回去的大狗，蹲在门缝处，漏出脑袋，用可怜兮兮的眼睛，在说：主人，我乖

季春走瞭。

程九年靠坐在门口，一瞬不瞬的盯著季春消失不见的那个拐角，企图下一秒便能看到季春回头，开口重新恢複他的自由。

小粉

程九年不知在门口坐瞭多久，他几乎不带眨眼的盯著手机的一个页面。

天色渐暗，手机突然响起瞭铃声。

听到这隻为季春设的铃声，程九年身子一震，手忙脚乱的接通瞭电话，声音沙哑，仿佛对面人是水中月般，轻声唤道：“哥哥？”

季春：“来找我。”

他说完便挂断瞭电话，程九年猛的起身，腿上一麻，差点没稳住，摔在地上，幸好及时抓住门把手，撑住瞭身子。

不顾入骨的酸麻，程九年一瘸一拐的奔向车库。

灯火通明，直耸入云的大厦裡，季春安然的坐在程九年的办公室内。

季春来公司的次数不多，之前来过几次还是因为季鹿拉著他一起给程寂年送饭。

他打量著这间已经属于程九年的办公室，办公桌上有一个相框，裡面的照片应该是季鹿给他和程九年在国外抓拍的，角度很巧妙，从照片看像是他在亲吻程九年。

拉开抽屉，裡面慢慢当当的全是他的照片，有些是季鹿拍的，有一些……

呵……

季春看著那些明显是偷拍的照片，上手轻轻抚摸，像是在体会程九年的视角，感受著程九年独自一人时对他入骨的沉迷。

“哥哥！”

程九年喘著粗气，推开办公室的门，季春见他到瞭，便很是如常的将那些照片放回瞭原处。

程九年也看到瞭他手裡拿的东西，还没喘匀的气息死死憋住，努力平缓著气息，生怕下一秒季春便会因此对他发难，将那些照片全部没收。

季春当然不会那样做，程九年对他的关注自然有他暗中毫无痕迹的推动和允许。

看到这些照片便能知道最在乎的人将所有目光投放在自己身上。

目光裹挟之处，便成瞭他的立身之所……

“东西都收拾好瞭吗？”

刚松瞭口气的程九年紧张的站在办公桌前，忙点头，：“收拾好瞭”

“那走吧，下班回傢。”

季春从座位上站起来，程九年仿佛早就知道他的想法，乖乖的，亦趋亦步的跟在他身后，眼神不舍的移开一刻。

他伸手，试探性的挨蹭到季春的手指，见他目视前方，并未反对，便想要将整个大掌塞进他的手中。

季春手指骨节修长，双手有著皮肉贴著骨头的美感，十分漂亮白皙。

隻是程九年的手比他大的多，季春一隻手根本攥不住，隻能包裹住他的几根手指。

程九年不满意的反手与他十指相扣。

电梯裡。

并肩而立的两人都没说话。

程九年在看到他的那一秒就想落泪，隻是强忍著等待季春态度松动的那一刻，此时十指相扣便是信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