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试啊，当然要试！

我倒要看看陶先到底要干嘛。”

池啸秋的注意力再次回到屏幕上，这时候徐梓樟走开了，谢鑫格还没主动走过去，陶先反倒是先注意到了。

谢鑫格好歹跟陶先见过面，但是因为有池啸秋在场，总觉得这人脾气还不错，但是今晚上一看，妈耶，这眼神能冻死个人了，没看那些人都不敢往上凑吗，这还没带信息素和威压，要是带上了，那估计在场的得跪一多半儿！

谢鑫格都开始打退堂鼓了，谁知道陶先主动过来，他只好赶鸭子上架，硬着头皮打招呼，“陶总晚上好。”

陶先点点头，面对谢鑫格他确实没有对着池啸秋的耐心和脾气，“刚才你想跟我说什么？”

谢鑫格有些窘迫，敢情人家已经注意到他了，见陶先的姿态冷归冷，但没有不悦的样子，他麻溜道：“我就是久仰陶总大名，这不想跟您要个签名嘛！”

“纸笔。”

“啊？”

谢鑫格有点愣神，被关锦程一瞪，瞬间回神，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把纸笔递过去。

陶先接过笔，就着谢鑫格的手在白色的硬卡纸上签了自己的名字。

关锦程提醒道：“这是不是不妥？”

陶先把笔还给谢鑫格，“没关系，谢少爷跟啸秋是好友，那孩子眼光不错，谢少爷的人品总是信得过的。”

谢鑫格忙不迭点头，“就是就是，我回去就把这个裱起来挂床头，天天吸收天地灵气好好修炼，以陶总为榜样！”

“胡说八道什么！”

中年男声插入进来，谢东升刚才看见陶先跟自己儿子说话就知道不保险，这孩子的性格他清楚，可别给他捅娄子，结果一走过来就听见了这种不伦不类的话，忙赔礼道：“陶总您别介意，这孩子就爱胡说。”

谢鑫格想反驳，但是看这情况，还是识趣地闭了嘴。

陶先只道：“啸秋和谢少爷关系好，平时也没少帮忙，这些事我都清楚，一个签名而已，谢总不必挂怀。”

谢东升短短几秒钟心里已经想了一大轮，犹疑地问，“陶总跟池家……”

“我和池家父母有交情，他们的孩子我自然要照顾。”

“那是那是，池家出事后啸秋这孩子是挺不容易的，不过您现在回来了，他也算是有个倚仗。”

陶先的眼睛沉静时显温和，疏离时则分外冷漠，他把视线放在谢东升身上，缓缓道：“谢总说得是，有我在一天，总不会让人欺负他。”

谢东升知道自己的话过界了，但陶先这么说就是承认了，而且没有跟他计较的意思，看来是真的在意池啸秋，不然对他可不是这个态度了，“以陶总如今的地位，自然没人敢找他的麻烦。”

陶先没有应，顿了几秒钟后，淡然道：“云端虽然主要做互联网，但是其他行业也有涉及，听说安康正在为了新药的研发寻找合作伙伴？”

“是这样，”

谢东升最近很头疼这个，新药的研发进入后半段，但是资金跟不上，他就想着找人投资合作，但是这种药研发失败的风险很大，缓解oga抑制剂的副作用，这件事不光难还不讨好人，对alpha和beta来说意义并不大，也因此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，他心里一颤，“陶总的意思是？”

“云端可以投资。”

谢东升一双眼都亮了，“陶总这话当真？！”

“具体合作事项稍后会有项目经理和安康制药对接。”

“好好好，既然陶总肯相信我，我们也一定会努力把新药做出来！”

“那我就拭目以待了。”

这一通操作下来，谢鑫格顾不上自己老爹的高兴，心里一沉。

监控那边的池啸秋和叶蔚宗也是双双陷入了沉默，好半天，池啸秋才开口，“他到底什么意思，这是要让我欠他人情？”

“未必。”

“嗯？”

叶蔚宗放下笔记本，走过来把图灵抱起到怀里揉了揉，一向懒散的神色稍微认真了点，“你真没想到他要干嘛？”

池啸秋愣了下，眼神一变，他怎么不知道陶先要干什么，今晚过后，恐怕所有人都知道陶先要护着他了，而谢家不过是桥梁而已，再联想到之前陶先堵着他当街打架的事情，整个人阴沉得仿佛要化出实质性的黑雾来。

看池啸秋想明白了，叶蔚宗打了个哈欠，“我睡了，明天凌晨三点还有个活儿，你不走就算了，走的话记得关好门。”

说完就摆摆手吧嗒着拖鞋抱着猫一晃一晃回卧室去了。

池啸秋盯着屏幕，不断调整着监控镜头的角度，等到陶先离开宴会厅他才关了监控，也把灯关了，一片黑暗里，他交叉双臂垫在脑后枕着，盯着天花板陷入了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