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接了一个很长的吻。

宋意融顺着周朗的腰往上碰，最后揪住他背后的衣服，棉质的短袖顺滑柔软，他揪一会，又用掌心贴一会，时间太久，他没什么劲，指关节都泛红潮来。

周朗碰了碰他的嘴唇，克制着退开些距离，说：“你手好冰。”

宋意融嘴唇湿红，笑了，道：“可能是在地板上坐久了。”

电影放至结尾，参演人员的名单在黑色背景里一排排往上滚动，周朗看了一眼，问：“刚刚是在看电影？”

“嗯，”

宋意融道，“一个人好无聊。”

“我陪你再看一遍。”

周朗用手指碰了下他的脸，说完，又叫了他的名字，宋意融抬抬眼皮，看着他，慢慢说：“行啊。”

宋意融拿起遥控器，把进度条调回最开始，片头的音乐响起来，他坐到沙发上，和周朗靠在一起。

客厅的灯没开，天一暗，屋子里也跟着黑下去，只有电视的光在夜里明明灭灭，很浅的一点光，把宋意融的脸照得分外白净。

周朗没怎么看电影，只偶尔瞥一眼，其余的目光都落在宋意融脸上。

宋意融忽然转过头来，盯着他，说：“你看我好久了。”

周朗清清嗓子，低声说：“哦。”

宋意融笑了一下，抓着周朗的衣角，在他脸边亲了亲。

猫顺着沙发扶手上溜过来，打了个圈儿，在宋意融的手边窝下来，胖嘟嘟的脸枕着宋意融的衣服边角，尾巴小幅度地摆着，模样好不惬意。

电影落幕时，房里黑了一瞬，过了会，才慢慢亮起光，看清对方的面孔。

裤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地响起来，是手机的自带铃声，是周朗的。

他拿出手机，视线在屏幕显示的界面上停顿片刻，才慢慢滑动手指接通。

“喂，”

周朗道，“妈。”

“快回来了吗？”

隔着手机，方文秀的声音透着几分苍老，没立刻得到回复，她又慢慢问，“小宋在你旁边吗？”

“嗯，”

周朗说，“就回了。”

方文秀细声说：“不是催你，你们有事的话就慢慢聊，妈给你留门……”